清悦的软嗓在这封缄的密道里带着些孤寂的回音。虽然阿缓也在,但是末卿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。
扁鹊转身把末卿往自己身边拉了拉,轩紫的围巾遮着下颚,他抿唇不发一语,将火把凑近。
那浅褐色的海螺纹路如漩涡汇聚到中心一点,墨黑的一点,死寂,无声。
幽蓝的火把越靠越近,仿佛即将烧到墙面。那墨黑的一点突然如眼睛般诡异的转动,直直的对上了扁鹊的紫瞳,再次陷入禁止。
扁鹊刚目光挪开,便仿佛触动了什么,黑色的一点泛起了银光,一圈一圈如涟漪荡开,所过之处斑驳的彩画仿佛会动。
鱼儿在游动,海藻在沉浮……
脚前面的地面渐渐下陷,形成了通往地下的台阶,潮湿的气息裹挟着风扑面而来,末卿感知道了。
两人一步步走下石阶,还有些青苔潮湿的滑脚,手里所持的火把明明灭灭,末卿紧张的跟在扁鹊身后,捏住了青年的衣袍。
在走下最后一格台阶的那一刻,身后的石阶缓缓地挪回了上方,与其严丝合缝,连一束光都不曾留下。
扁鹊沉默地看了一会儿,末卿跟上继续往前走。黑暗的甬道里只剩下两束晃动的火把,寂静的再没了其他的声音。
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,手里的火把都快燃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