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她早该死了,感受着体内被什么东西封锁的生命力,如同泄了闸的洪水疯狂流逝而去。
如果这次是真的死亡,我觉得我已经得到了解脱。
她最怕的就是黑暗狭小的空间,那种死寂的,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。
我感觉我已经快疯了。
末卿闭上眼睛。
耳边好像回响起了曾经那段静谧快乐的时光。
那个时候,阿缓还不是这个样子的,他还会耐心的教她很多医理知识。
他说过:杀人的时候,要从这个部位下手,才能最轻易的贯穿心脏。
末卿不知何时起,将铁链紧攥成了一个尖锐的弧度,把自己的手已经磨得鲜血淋漓。
痛吗,不会的。
末卿用尽所有的力气狠狠将铁链从扁鹊的后背刺穿心脏。
她听见了铁器入肉的声音。
扁鹊把下巴搁在少女单薄的肩膀上,感受着心口的剧痛,露出了病态的笑容,嘴角的鲜血淌下,染红了末卿肩头的月白色罗裙。
生不逢同时,死时同期……
可你,我却从未拥有过。
其实我曾经想放过你,也想放自己一马的。
别急,老规矩,还有一章番外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