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羽族,地牢。
在硕大的九头鸟旁边是雪冷禅的小床,简陋的床铺,上面布满了污渍。
父亲的床上放着一个小水晶球,那是凰凰小时候送给父亲的,水晶球里面用泡沫搓了好多小颗粒,还有凰凰捏的一个身上白色皮毛覆盖,憨态可掬的雪怪形态的小玩偶,小玩偶怀里抱着一只紫色的小凤凰,里面有个小风扇,一按机关有风吹起,水晶球里面就好像下雪了一样。
凰凰深知以一己之力无法让父亲回到故土,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逗父亲开心。
这么多年了父亲还是对这个小水晶球爱不释手。
牢房的门吱吱嘎嘎的打开了,凤鸣儿突然变了个人一样,一声娇嗔扑到雪冷禅身上,丝毫不嫌弃雪冷禅一身脏污和因地牢湿热而起的一身疮痍,嘴里还不住的喊着:“禅哥哥,好想你啊,我带凰凰来看你了,你看我又变美了多少?你看看我啊?嗯?你看看我啊?”
每次看到这样的母亲,凰凰就百思不得其解,母亲每次看见父亲这样热情,却不给父亲自由,让父亲在这里受尽折磨,究竟是为什么。
雪冷禅依旧面部表情,冷峻的脸上虽然满是伤痕,但是棱角依然分明,白色的瞳仁里流露出一丝厌恶,散发出彻骨的寒冷,凰凰在一旁不禁打了一个冷战。
雪冷禅别过脸不去看凤鸣儿,顺着牢房小小的窗户眺望着远方,那里是冰霰雪山的方向,是他的家园,然而现在冰霰雪山已经不复存在了。
凤鸣儿扭动着腰肢,搔首弄姿,媚态百出,丝毫不顾及凰凰就在旁边,自顾自的在雪冷禅怀里卖弄风骚,说了一会没有回应的情话后,便起身恢复了本色,漫不经心的对凰凰说:“去和你爹告个别。长话短说。”
凤鸣儿识相的出去等凰凰,好像故意给他们父女二人团聚的私人空间,又或者明白这个三口之家,她一直都无法融入进去,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到她这种地步,为了雪冷禅几近癫狂,真不知道是该为凤鸣儿伤心还是悲哀。
凰凰见母亲出去了,掏出小手帕,给雪冷禅擦了擦脸上的血污,柔声道:“父亲,您这是新伤,九头鸟又异动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