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入边境，便看到了在那里站着的谢陆，看着他平静的眼眸，她有点莫名心虚，但是谢陆什么都没说，只是向她伸出手。

顾重九乖巧地过去，这已经过去三日两人，现下魔界应该正乱着，太华镜需要一个月才能出来，她必须在一个月让谢陆的情思生长完整。

无涯是没想到她还会回来，不过只她一人单枪匹马，根本不足为惧。

她跟着谢陆回到了他的宫殿，大婚没能举行，但是登基仪式还是已经举行了的，可是能听谢陆差遣的应该是没有多少人。

无涯原本就没有想过要退位，这不过是得到青霜的办法罢了，就算是没人能得到青霜，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，现在她来到了这里，想走就难了。

她一会去救看到了地上被剪成碎片的嫁衣，她立马看向谢陆，“不是我干的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那日红月出世他已经感知到了，若是她没有红月，现在回来可能是为了青霜，但是她如今有了红月，还是回来了，便已经能说明问题了。

她若真是为了源晶而来到魔界，如今便已经算得上是得偿所愿了。

只是他还是没有想明白她为什么回来了，就像他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她当初为什么要和他共命，还要和他成亲。

“为什么回来？”她应该很清楚现在回来，无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。

“你在这里啊，当然要回来了。”

他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走，只问了一句她为什么回来，谢陆他……动心了吗？

谢陆勾起嘴角，似笑非笑，顾重九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嘲讽了，但是又不单纯是嘲讽自己的样子。

这里毕竟是谢陆的梦境，无涯弄什么事情出来谢陆都会解决的，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梦中，所以他应该是没有胜过无涯的信念的。

现在她来就是要告诉他，他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