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琤讶异了一下,随后语气染上欣然,道:“是真的吗?如果说这个人愿意出来作证,证明你父亲和检举信中所说的事情无关,那就再好不
过了。”
“谢谢您,可能还要在等上几天,不会太久的,真的。”
“不客气,这是我该做的。”
此时苏怀染坐在街头转角的位置,身后就是一个咖啡馆,有浓郁的香味从里面传出来,这种味道是暖的。
她挂了电话,鼻间有些酸涩。
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,头顶清亮的阳光笼罩而下,她动了动手指,想要伸手将这些阳光纳入手掌之中,可终究只是握到了一片虚无。
她的手心慢慢按在小腹的位置,即使隔了这么多年,回忆起来也还是觉得疼,是已然浸透到骨髓里的疼。
江浔安不会懂,除了她之外,任何人都不懂。
要不怎么说,都是她咎由自取呢。
苏怀染敛下眼睫,慢慢收起情绪,起身离开。
……
下午两点的时候,她就已经在医院里面陪着怀礼。
四年前父亲苏泯生突然入狱,没多久怀礼就出了事,本来现世安好的一个家突然之间轰然倒塌,那段时间算是她人生里最灰暗的时候了。
就算和现在比,她也觉得现在所受的和之前所受的无法比较。
怀礼是自闭症,根本不会和任何人交流,除了顾豫泽。
后来母亲因为肝癌去世,在她走之后把眼角膜捐了出来,而这个受捐者就是顾豫泽。
顾豫泽年长她几岁,而他们第一次遇见,就是她最狼狈的时刻。
是她和江浔安正式分开的那天。
那时候,她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,情绪过激引发的先兆流产现象,但好在孩子保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