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怒火支配下的梁慕本来还有更重的话要说,可一低头,却见她满是泪光的通红眼眸,他喉间轻滚,烦躁的一脚踢开身旁的椅子,转过身背对着她也没继续说什么。
梁慕是真的气到了极致,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看不懂。
可他确切的知道一点,若是苏怀染继续这样不清不楚跟着江浔安,那才是真的算是毁了。
他知道她的性子,倘若不曾有人推她一把,或许真的会在泥潭里越陷越深。
苏怀染的表情有些麻木,她何尝不知道江浔安是有妇之夫,况且他很快会有自己的孩子。
“只要那个关键人物翻供,我父亲的案子随时都有变数,可笑的是全凭江浔安一句话。”她苦笑,哽咽的声音夹杂着涩然被揉碎在夜风里,无奈又自嘲。
本来所发生的这一切,就是那人蓄谋已久的报复,轻而易举就捏着她的七寸。
梁慕只要稍加打听就能知道她父亲的事情,只知道是经济犯罪,至于细节就不清楚。
她继续麻木的出声:“我只剩下我父亲一个长辈,他身体不太好,我怕我欠他们的这辈子没机会还清。”
梁慕转过身,说不上来此时心里是什么情绪,烦躁的看着她说:“一岁到一百岁,岁岁都有人死。一辈子就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