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提缩卷在纱厨里,浑身打颤,凝望着自己的手心,似乎有一股奇怪的东西一直侵蚀着他,让他身子越来越冷,冷到一丝温度和血色也没有。
虚弱目光流转至棂窗前,蔫巴落尽的梅花上,他知晓,风花雪月已去,淼国又恢复了鸟语花香。
这几日,他把自己关在寝房里,任由侵蚀身心的东西折磨,令人俱疲,金闩一处乍动,采芜整个人一喜。
孩提淡淡的看着她,踏出门槛,脸色红润,与昨日苍白垂危简直天囊之别。
采芜从他眼底看出一丝漠然,前段时间还是懵懂无知孩儿,如今大病初愈,眼里似乎多了内容。
黑眸太锐利,让人不敢和他相视太久,那一身的冷,简直能冻死人。
“少爷,你……没事吧?”
“我没事,娘呢?”
“王妃她和蕊儿小姐在花圃里?”
孩提不悦邹眉,显然有些烦躁,踏出的脚步更是沉重有力。
只见一个青丝绾起云髻的女子,随意戴上绘银挽带,束腰绑着墨色宫涤,斜插梅花流苏,一袭绯红流苏随意的落下,在风中漾起一丝丝涟漪。
她玉手牵着一个笑盈盈的女孩提,手里捧着赤红的玫瑰花。
“寒儿,这是玫瑰花,蕊儿可喜欢,你觉得如何?”
孩提掌骨狠狠缩紧,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,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。
粗鲁的夺过女孩提怀中的玫瑰花,朝着地上摔去。
“我不喜欢红色,不喜欢玫瑰花,更不喜欢你!”
女孩提泪眼朦胧,汪汪的泪水像晶莹剔透的露珠,哇哇的大哭起来。
林夙烟懑心一蹙紧眉心,指责道:“寒儿,她是你的妹妹,你怎么能这么对她,她还只是孩子!”
“我也是孩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