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影横斜水清浅,暗香浮动月黄昏,怎能知否白子谣。
暗杀事宜泯灭于烛火中,猗机拭擦着锋毕刃的通体,横了眼摽末之刃,指腹轻抚着那深刻的“吷”字。
百感交集,深叹一息。
宗筠斜睨凝望着他,一手支腮,嘴里正气懑咬着酱饼,好似要将所有撕碎。
暗下犯嘀咕,“凭什么他能受到这么好的待遇!”
唯见葵凰溪正用绢布覆药,敷在猗机手腕处,动作甚是小心翼翼。
猗机眉梢轻扬,眼底露出了辞谢,“多谢你,葵姑娘。”
孟遥窘笑着举案端来羹汤,催了下,“主子,该用膳了。”
他显然还没从那次生死悬殊中出来,如不是葵凰溪,他和姐姐都要丧命于此。
却见宗筠一旁撒气,脸色及其难看,他笃来想定然是‘失宠’了!
“唉,同情你。”耸了耸肩,刻意露出一副难为情的模样。
“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潺湲似水,愤懑气氛僵硬起来。
却听袅袅吹拂的袂袖声,泛起的伶仃谣久久徘徊在宗筠耳畔旁。
葵凰溪纤手抹过的药似带着魔力,那猩红的伤口瞬间愈合。
湛眸凝聚着细心的光芒,让他不由得出神一瞧,便觉这个曾被他满口说成心肠歹毒的女子,起了微妙的感觉。
孟遥不禁的瞟了他那一眼的异样,心底踌躇不已。
这厮先前针锋相对主子,如今却露出这般眼神,是何用意?
为何他的眼中,隐隐有些潋滟的润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