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夜,漫孤寂,却也微冷,与其说冷,不如说凉。
恍得心凉,葵凰溪躺在榻上,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,脑海里不由浮现出白司寒第一次月下吹笛的情景。
酽冷的眼中突然有了别致波澜,随即起身,凝望着窗棂外的冰轮。
不经意去下榻,推开窗棂,恍然看到一袭白衣男子隐隐浮在眼前。
“妖孽?”
这道呼唤又亲切的声音,打破了恍然如梦,远处除了那腓叶摇坠,什么都没有。
怅然若失,黄粱一梦,须臾,会意后,还是一夜入眠吧。
翌日,清凉露珠随着根绞滑落,滴在葵凰溪的蝶翼睫毛上,轻轻倏动。
她被这凉意惊了,睁开眼帘,只见那天花板裂开了缝,湿润乔木。
难怪,原来如此。
葵凰溪亦是睡意稍微有些朦胧,但就在迷糊间,露珠又落子了她的百会穴上,彻底将她意识拉回。
“血煞。”
轻唤几声,未见珠帘被掀开,杏眉微挑。
血煞严谨得很,又入不下眠,平日她小声呼唤,血煞都能闻耳熟听,这会却不见人影。
她又唤了唤,心觉诧异,掀开被褥下榻而去。
掀起珠帘时,却见赪炕上的血煞,正熟睡,平静的脸不带一丝波澜。
葵凰溪有些苦涩笑了笑,定是这段日子他受伤而导致虚弱,睡眠补充体力吧。
她竟沦陷谋略蓄意中,却忘了血煞也是凡人,凡人在怎么铜墙铁壁,也是需要睡眠和用膳的。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