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卿言凑过去悄声问:“雅克先生,你看到了什么?”
“没什么?防备着点!”
沈卿言想起那句中国老话:“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!”何况现在身处人生地不熟的所在。
可能是因为风急浪大,后边的快艇始终保持一海里的距离,雅克观察了一会儿放下望远镜说道:“沈,到了企鹅岛咱们也不能下船,绕着岛转转看看就行了。”
也不知道是船主听见他的话了,只听船主吆喝着:“企鹅岛上是禁止人登岸的,是为了保护企鹅岛的生态环境!”
沈卿言听两人说的出发点虽不同,但结果是一样的,只能远距离欣赏欣赏企鹅的绅士风度,虽稍觉遗憾但也兴致满满的,只是担心真的会出什么事!
不知什么时候,后边的快艇不见了,雅克拿望远镜搜索了好久,也没见到再有人的踪迹,越发凝重的神色在思考着什么?
企鹅岛到了,这里没有海滩,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绝壁上站立得全是企鹅,就像城墙上的勇士坚守着城池,此起彼伏的叫声听起来有点像是驴叫,让沈卿言想起中学时的古文《黔之驴》。
“啊……嗷……啊…嗷…”沈卿言兴奋地学起了驴叫,以为企鹅们会随着他嚎叫,谁知企鹅却停止了叫声,过了一会儿竟有几十只企鹅“扑通扑通”跳了下来,也不知是为他的高歌所倾倒,还是被他的驴叫恶心得晕倒!
船主可能被沈卿言的嚎叫声逗得终于展开了笑颜,说了一大串沈卿言听不懂的语言,然后哈哈大笑起来。
雅克也微微一笑说:“他在说你,引来的全是公企鹅。”
沈卿言不解地问:“全是公企鹅?为什么?”
“因为你学的像是母企鹅发情时的叫声!”
雅克的解释让沈卿言赶紧闭嘴,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,盯着钻入水中的公企鹅会不会突然跳上船来。
沈卿言的担心是多余的,他没有看到有企鹅浮出水面,也就没有出现大群公企鹅集体猥亵成年男子的场面,也许是恶心他的表演吧!
船绕着企鹅岛转了个方向,船速也慢慢降了下来,面前是一大片坡地,这里被成千上万的企鹅占据着,有的昂首挺胸绅士般背着手注视着不速之客,有的忙忙碌碌左右摇摆着寻找石块,还有的贼头贼脑偷窃着别人的劳动成果!
最惹人注目的是身高近一米的帝企鹅,白色的胸腹黑色的燕尾服,直挺挺地站立在高处颇有王者风范,时不时地鲜红的长喙啄一下不守规矩者。
雅克并没有放松警惕,紧握着手中的枪,扫视着每一处可能出现的危险,冰冷的目光所到之处都似乎有影子在颤抖!
“贼鸥!”
船主大声的吼叫着,把听不懂语言的沈卿言吓了一跳,回望过去见船主正盯着空中盘旋着的两只白体黑翅的大鸟!
沈卿言问雅克:“他在吆喝什么?”
“他说的是葡萄牙语,那天空中飞翔的鸟叫贼鸥,专门捕食小企鹅的贼鸥!”雅克一边说着话一边扫视着周围。
“葡萄牙语?他是土著人吧!”
“这里早已没有什么土著人了,这里的原著民奥纳人,被迁徒来的欧洲人带来的病毒杀死了!”
沈卿言惊讶地问:“病毒?他们发动了病毒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