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如诗道:“你是说你这几日所办的要事关乎到这一桩劫案么?”
韩山道:“我们兄弟来扬州有十几天了,既蒙牛总镖头相托,就该在查案一事上尽些心力才行。这几日我陪兄弟一起调查了一些东西。”
叶如诗撇嘴道:“你们来扬州十几天,难道这几日去查上一查,就算尽到心力了么?”
韩山微笑道:“前些天在下却是在调查之中无意间碰上了二小姐,后来不论是被迫也好,还是自愿也好,和二小姐一连比了四五日的剑。”
叶如诗道:“就算是我逼你,也是你自找的,谁叫你得罪本小姐在先呢?”回想起这几日比剑的情形,她心中隐隐有一种欢喜在流动,不禁扑哧一笑。
韩山望着叶如诗道:“令堂和尊师相识相交一定有很长时间了吧。”
叶如诗道:“那是自然,否则我娘又怎会送我来此拜师学艺?”
韩山道:“那她们两人的交情一定很深厚了。”
叶如诗一敛笑颜,正色道:“我娘在扬州并没有多少朋友,她也极少和谁有过密的来往。但有一个人除外,这个人就是我师父。反正自我懂事起,我娘就经常带我来此。到我拜师之时,我和师父可说已经非常熟悉了。师父她老人家平日里话并不多,就是和我娘在一起,她们也没有多少话好说。不过我看得出她们两个极为要好,似乎想互之间还有一种极深的默契般。”
韩山道:“可否冒昧地问一句,令堂和尊师是如何相识的呢?”
叶如诗瞟了韩山一眼,道:“你对这个很感兴趣么?”
韩山道:“在下只是随便问问罢了。”
叶如诗道:“这个我倒没问过她们,不过我可以感觉得出,她们一定是在娘没有嫁到扬州来之前就认识了。”
韩山轻轻颔首道:“是这样啊。”
“现在我却不得不深究一下了。”叶如诗秀眉紧蹙,瞪着韩山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道,“你这般探人家家底,居心何在?”
韩山似笑非笑地道:“我说过我只是随便问问,倒是二小姐一下便倾诉所有,是否又别有用意呢?”
叶如诗顿时羞得粉面绯红,一时连剑也顾不上拔,双拳紧握跳起便朝韩山擂去,又羞又恼地道:“你这人好生讨厌!看我以后还会不会再回答你的话了!”
韩山起身避过,两人一追一躲,相错三四步远,在屋中迅疾地游走起来。叶如诗既追不上韩山,韩山也未将这距离加大。如此一连追跑了五六圈后,韩山有心停下,却又怕叶如诗收足不及撞到自己身上,便在奔跑之际猛蹿几步,离叶如诗又远了数尺方停下转过身来。
果然叶如诗未料到韩山会突然停住,待她亦收步站定后已和韩山只剩一尺之距了。她也不多想,抡拳如雨点般朝韩山捶去,一边捶一边恼道:“打你这讨厌鬼!坏蛋!”
虽是恼怒之下,叶如诗双拳却也并未使多大力气。韩山仿佛十分清楚这一点般,不再躲闪挺身受了这几十拳。望着叶如诗那满是羞恼的娇艳之色,韩山心神荡漾,不禁温言相慰道:“好了,我刚刚只是开玩笑呢。二小姐不避在下初识乍交,有疑便解,这一份信任之情我岂敢忘怀?若二小姐责怪韩山言语无礼,就请多打几下,以消怨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