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天问看着殿外树林倒塌掀起的飞扬尘土。

眼神像是回忆过去。

“再之后，叫我与谁切磋获胜，斩断什么，修炼什么什么剑心剑道......”

“这一切都太轻松简单，接着师傅修炼受了伤，我跟随您修炼，一直到现在，每一天我都觉得无聊十足。”

“天眼”老人静静听完，只是缓缓摇了摇头。

向天问背对着他，但他能猜到天眼师伯的想法。

可能自己感慨，被他老人家当做年少轻狂了吧？

但向天问他是真的感觉无聊。

输了也好，受伤也好，哪怕自己手断脚断，甚至一命呜呼也好。

他想要战斗，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。

“天问，你是觉得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吗？”

“......”向天问没有回答，不过目的已经达到了。

天眼师伯要“教训”一下年少轻狂的自己了。

师伯会为了让自己沉下心来，为了让自己知道自己是多么渺小，而发动进攻。

然后会问：你可知错？

大师兄是这样过的，他看过之后，不像其他人那样害怕畏惧。

而是另一种感觉。

就像千万只蚂蚁，顺着脚底的经脉爬到脑门一样。

而心脏，也好像打了热水进去一样，疯狂跳动着。

向天问知道是什么感受，一个陌生，而很平常的词汇。

兴奋。

向天问很兴奋。

现在，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来了。

“蚂蚁爬上来了......心脏里的血变热了！”

天眼老者的银须白发无风升起。

手虚握着，好像抓着一把剑。

“天问，刚刚我问你话呢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？”

天眼老者继续问道，殿中的温度又冷了几分，微弱的火烛也熄灭了。

向天问张了张口，气压越来越沉，一股从未有过的沉重如同泰山压顶。

好难受...但是......

向天问不自觉笑了起来，耸着的眼皮也抬起，瞳中有了色彩。

“是，恕天问冒昧......”

说着，向天问的手缓缓放在剑柄上空。

“呵呵，天问你长大了，你只有一次机会，阻止我，否则按照门规的第三条罚！”

天眼老人说道，而向天问并没有听见天眼师伯说了什么。

完全凝聚精神。

这就是他的最认真模式。

“铮！”：，，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