乖乖地站在文晓跟前,挥了下衣摆。害羞地和个小姑娘似的,连看都不敢看文晓一眼:“文爷,请吧。”
这就是张自在今天最依仗的那位,既精通计算,又有鉴刻能力的人了。
可他越是不抬头,文晓越是纳闷:“这位仁兄看起来真是面善得很。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?”
“……”一阵沉默。房间内的丝竹雅乐,都掩饰不了此时的尴尬。
文晓左端详右端详,终于看到了还残存在这位仁兄领口的那一点白沫。
!!
这、这、这不是刚才躺在地上吐白沫那位吗?
“啊哈,原来是这位刚刚被……摔了一跤的仁兄啊。”文晓说着,拿出自己的方帕来,递到对方面前。“擦一擦吧。”
这本来是个好心,且善意的举动。但问题是,从受害者的角度来说,这不就是羞辱么?
我都不想提这个事了,你还非要揭开伤疤是吗?
对方手都哆嗦了。回头看看张自在,流露求助的表情。
张自在:“……”
其实,文晓真的只是无心。那家伙躺在地上哀嚎的时候,是背对着文晓的,他也没看清楚。那之后白沫糊了一脸,就更看不清了。
但正所谓,说者无心听者有意。在场的所有人,都把这句话当成了讽刺。
司空玲面如死灰,对文晓彻底绝望。公山灵秀越发看不透文晓。
只有红梨,暗暗地攥了攥拳头,心说,我一定要和这位师兄学到这种厚脸皮的功夫。
老头张自在,尴尴尬尬。
从下山至今,文晓给外人的感觉是什么?豪横、无厘头、败家,莫名其妙,想一出是一出。
而其实,他只是凡事都按照自己的喜好,瞎胡闹而已。并无其他。
而且,他最讨厌受欺负,所以也讨厌欺负别人。当然……除了唐威这种的。
但,这件事就看出人设的重要性来了。不管你干什么,别人都觉他没安好心思。
文晓看对方并不接自己的手帕,也不在意。毕竟,刚刚差点把人家烫得生活不能自理。哪可能那么快就谅解的。
“啊哈。也罢。敢问这位仁兄高姓大名啊?”文晓又客气。
对方哆嗦得更厉害了。
这他娘的,是要我报上名来,日后好赶尽杀绝是吗?
“文爷,我就是一个不配拥有姓名的小角色。请吧,我们开始吧。”对方终于抬起了头,做了一副拒绝的表情。
文晓意兴阑珊。开始了赌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