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抖得那么厉害，还不疼吗?”

童染用力闭了闭眼，感到对方的指尖用力按在伤口上，一股难以忽略的剧痛自伤口处扩散，尖锐的疼痛仿佛将她整个人都劈成了两半。

童染微微垂头，好半的才从唇间挤出一个音节,“滚。”

莫南爵突然松开对她的束缚，童染因为疼痛脱力，一时没稳住身形，猛地栽在地上。

半晌，童染撑起身子抹了把脸，有人坐在对面，她就算是用脚趾想也知道是谁。

莫南爵伸手去探童染受伤的肩膀，对方下意识往后顿了顿，伸出去的手一时落空，他扬眉望向童染，也没说话，态度强硬的将她拽到面前，指尖刚一触及那只金箭。

原本卡在童染肩部的金箭瞬间分消瓦解，在强大灵力的作用下化作无数微粒子消散在空中。

徒留肩部留下一个刺眼的血洞，衣限上更是沾染了不少黑色的血液，看起来格外渗人。

莫南爵掐了把童染绷紧的脸庞，微微扬唇，”怎么那么倔强呢?”

童染冷眼看他，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。

莫南爵眉眼弯弯，”你不要这样看着我，会让我忍不住想把它挖下来收藏的。”

童染闻言面色微变。

莫南爵盘着两条长腿，撑着下巴看向童染，慵懒的勾了勾嘴角,“你要是痛就说出来嘛，我会保护你的，我可不会像莫南爵那样没用。”

听到莫南爵这句话，童染怔了怔，很快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
这多天来，与莫南爵种种奇怪的行为也有了解释现在的”莫南爵’定不是平时那个莫南爵。

莫南爵的现状很像是精神分裂，身体里同时拥有两个人格，但童染知道，他不是。

光凭上次在车厢里莫南爵身上的黑雾便能证实这一点，童染记得那股黑雾咬人还有点疼。

'莫南爵’看到童染平静无波的面容，大大的勾起嘴角。

”你早就猜到了是不是?我不是莫南爵。”

童染没说话，血色的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，与伤口上沾染的血液混合，形成格外诡异的暗红色，滴滴答答往下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