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酥:将新鲜的海棠花淘制干净,熬煮成海棠花汁。面粉加猪油、海棠花汁,揉成水油面,再用面粉和猪油擦成干油酥。将干油酥包入水油面中,揉成面团,擀平,再切成圆形,包入莲茸馅,捏成海棠花五片花瓣形,则成海棠酥生坯。油锅烧热,将海棠酥生坯下锅,炸至金黄酥脆即可。外酥内甜,颜色带绯,朵朵如枝头绽放的海棠花。
一行人簇拥着令和上了马车,刚刚坐定,沈之瑜就将食盒里的蟹黄汤包拿出来。
“饿了吧?先吃点!”
汤包还是热的,碟子都还有些烫手,沈之瑜出门前专门取了冬日常用的食盒,最下面一层可以放炭火,保吃食不会冰凉。
令和失笑,接过碟子拿到自己手上,几日没好好用饭,虽然有些想沈之瑜的手艺,但这却不是现下最紧要的事。
“吃呀……”
沈之瑜见令和端着碟子,也不动筷子,只是两眼定定地看着自己,眼里的光炙热得快要把她的脸烧穿一样。
“几日没见笙笙,先好好看看!”
天气还未真正暖和起来,早间尤其风大,小姑娘在外面待了那么久,脸颊被吹得有些灰白,好在马车里暖和,热气上来,熏得小姑娘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,像抹了一层上好的胭脂。
“没个正经!”
小声地嗔了一句,沈之瑜别过脸,转过身子,不自然地将耳旁的碎发往后别了别,躲着生。
“想你怎么就不正经了?”
令和也不用筷子,直接用手拿起一块小汤包,放进嘴里。
蟹黄香甜,汤汁浓郁,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蟹黄汤包!
沈之瑜见他吃完汤包,将碟子放回食盒,又从里面拿出茶水,倒了一杯。
令和用帕子擦擦手,接过茶杯,放在鼻翼间闻了一口:
“清香味醇,汤青色润,这是徽城云雾山的毫针,看这色泽,应该是今年的新茶,笙笙是怎么弄到的?”
云雾山长年云雾缥缈,温暖湿润,产自此地的名茶“毫针”,每年极少,尤其是春茶,历来只进贡到宫中,能品到此茶的人少之又少,就是宫中都不是人人都可得,只有品阶高的才能得一两半两。
沈之瑜也给自己倒了一杯,这云雾毫针清淡,微微的那点苦涩也带着春日风光,沈之瑜很喜欢。
“我名下有一个茶庄,还有几个茶叶铺子,前几年偶遇一人,和他学了些制茶、辨茶的手艺,此后每年,我们都会亲自制茶,让对方品尝自己的手艺。”
沈之瑜说得很平淡,不觉得这是什么事,当时她救了那人一命,她给他做吃食,他就把他的手艺交给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