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二冷三两人就将此次行动缴获的情况说了一下,顾瑾行听完冷笑一声,说:“这次也就算个开胃菜。找人盯着那边,如若有什么大动作,听我指令直接毁了。”
“是!”
两人交代完,见顾瑾行此时也没有什么要交代的,便隐身撤退。
偌大的房间里,燃着上贡的上好香料,安神又不呛人。暖炉里的银碳烧着,室内的温度也提了上来,暖洋洋的,却似乎一点都进不到他的骨血一样。
少时因为他的身份,没有母亲庇佑,过得艰难无比,又有小人在他身上下了毒,导致身体早已亏损,每每在不运动的时候,体内的鲜血就好像被冰冻住了一样,滞缓,刺骨,带着他早已习惯了的疼痛。
伸手将身上的锦被又往上拉了一些,感受着被上仅能暖住外表皮肤的温度,兀自皱了皱眉,终究是没睁眼。
时间一晃而过,如今已到了年关时刻,京城里,几乎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年货,准备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年。
此时,温暖的室内,墙角的瓷瓶里插着一支开的正盛的梅花,一向都被要求穿着明黄色黄袍的林宛宛,此刻也换上了喜庆的红袍,衣领处被缝上了白色的狐狸毛,洁净的不染纤尘。
“皇叔”此时,她跪坐在顾瑾行的身旁,和他一起在几案前看着底下大臣呈上来的奏折。
这一个月里,她对这个架空王朝的字,已经学的差不多了,毕竟灵魂还是个成年人,有了想要学的心,那学成,还不是小事一桩?
只是让她至都今意难平的就是,她的字,虽说比一开始是要好很多,但仍旧是丑,要说之前是像狗啃过的,那现在就是狗爬,仔细辨认才能勉强看出她写的究竟是什么字。
看着奏折上讲的国事民生,林宛宛就忍不住要去咬毛笔的笔杆,借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无奈和抓狂。
等到实在无可奈何之时,便唤一声一旁的皇叔。有时顾瑾行还会偏头过来看她一眼,时间长了之后,他也知道了她的德行,也只是偶尔喉间轻轻溢出一声“嗯”,大多数时候,更是理都不愿意理她。
就像此时,林宛宛刚喊了一声皇叔,过了好半晌,才听到顾瑾行应了一声,声音散漫又慵懒,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,眼神一直放在奏折上,没有一点分给她的。
见他不理,林宛宛也不恼,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笔,身子微微趴下,也为未触及到桌面,一双眼睛直直的对着奏折上面骤然放大的字,在心里感慨了一声无趣之后,便在想着要不要趁过年的时候溜出去玩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