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风呼啸,这一块熟悉的大地上,这一次竟然换上了雪的颜色。万里飞雪,视线很是模糊,模糊到连队友的身影的看不到。
“在哪?你在那?”
雪渐渐停歇,但风依旧吹着,一辆吉普车从北边的公路上驶来,引擎的吼叫声在雪地里依旧是那么响亮,打破了这块地方的平静,也碾碎了这方空间的寂寞。
“扶弟魔”打了个呵欠,两条腿伸直了,身子在雪地里翻了过来,一个姿势保持的太久是应该要换个姿势,这个道理不管在什么领域都管用,你可以尽情的去想,你可以尽情的去体验,看看是与不是。
“扶弟魔”觉得这一次的比赛有点太过出人意料,因为太冷了,他不仅觉得冷,而且觉得厌倦,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冷,最厌倦的事情就是挨冻,但他又常常要体验这样的事情。人生就是这样,现实总是叫人意料不到,不是吗?
“扶弟魔”叹了一口气,自怀里掏出了一剂兴奋剂在自己的胳膊上扎去,他的眉头微皱,但很快就舒展开来,脸上开始泛起红晕,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些,他的脸像是喝醉酒的醉汉一般,若是有人看了,还以为他真的在喝酒。
他真的有酒,那半瓶燃烧瓶里依旧躺着不少白酒,但他却一滴也没喝。其实他是好酒之人,正因为如此他才不喝这样的劣质白酒。
兴奋剂似乎让他忘记的寒冷,于是他将手彻底伸出了袖口,用一块如雪一样白的手绢开始擦拭这一把不久前捡来的98k。
这是一把精致的狙击枪,在他的擦拭下,枪身黝黑发亮,在白色的背景下,枪的轮廓和线条看来都是那么的美妙,就像是一件艺术品一般。
他不仅擦拭掉了枪的上的雪花,似乎也擦掉了枪本身的那种“死气”。
枪本身是一件死物,但经他这么一擦,仿佛活了,正因为它活了,才有了那些自它枪口下死去的生命。
枪口已经有过炙热。
……
他的眼睛微眯着,因为风的缘故,他的眼角里有些荧光,这些又是谁的缘故呢?眼角里的是忧伤和苦楚,但是谁带给他的忧伤?是谁带给他的苦楚?他自己心里清楚,就如他如明镜一般的眼眸一样。
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?仿佛夜空中的明月,挥洒着温柔的华光,又仿佛春雨里洗过的太阳,充满了热情和活力。
正是因为这样的一双眼,让他一路走到这里。
枪已经擦了很多遍,他忽然停下手来,看着这把枪怔怔出神,也不知多久,他忽然站起身来,而后离开了这里。旁边的队友“喂”了一声,连忙拉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