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(七)

“懂啊,当然完全明白啊。”

“你这家伙不错,”重吉睁开眼睛看向对方,“------你是谁?”

“又说笑了,老板,不是说过了叫喜助嘛。”

“啊啊,是喜助啊,------住宇田川町的吧。”

“来,满上。”喜助给他斟酒。

之后喜助再要了酒。重吉记得这些。国嫂过来,发现重吉已经醉得太过了,便说别再喝得好。重吉取出钱包,于是源平过来,推让了一阵。源平好像说了生气的话,重吉扔出了钱包,站起身来。

“去你的,我要跟这家伙一起去作贼了。”重吉狂声叫喊,“这样的话就算是贼也好,强盗也好都会去作的,你们看着吧。”

这些说不定是出了店门后的事。喜助不住地在安抚他,两个人搭在一起走了。重吉晃晃荡荡地走着,他夸奖了自己妻子的直子,夸了良吉,夸了继子,也夸了龟吉和芳子,夸奖了所有人,一边夸着,一边却贬低自己,鄙视自己,顺便把喜助也搭进去彻底批了一通。

“不像样啊,对吧。”重吉靠在对方的肩膀上说,“你和我都不像话,都是人渣啊,两个人都还不如不存在呢------你敢不服气?”

“得送您回家呀,长泽町是吧。”

“得住一宿啊。”重吉说,“今晚得和你好好说道说道,和老朋友见面,可是十分愉快的事啊,住一晚啊。”

“先回家再说吧,老板,您家中也会不方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