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一支飞镖突进而来。但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变化,这回也是那么“啪”地一声,太田某某飞向了木板墙,他被打成头顶着地,撞在墙上的身子翻倒成了个底朝天。……这还好说,连他的木刀也不见了。有过刚才的前例,大家都看向地板四处,可谁也找不到助教的木刀。
“那么,恕在下无礼,”信兵卫转过身很是热情地说道,“下面在下可以请教馆主大人了吗?”
很明显折笠先生在犹豫。
刚才两次干脆的比试结果可以看出技能差距的巨大。一柄木刀被打入地板中,另一柄被打得消失了。两人被打飞到门口,撞上了木板墙,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自己也一点都没看清。
门人弟子各各惊呆那是自然,就连练武馆的馆主,折笠先生,也清楚明白自己绝不是这取手吴兵卫的对手。那该怎样才能渡过这危机难关呢?------折笠先生一边作着战斗准备,一边暗暗地清理了一遍自己的秘术,心中想着,至少得打个平手,得用哪个手段才行呢?
信兵卫将折笠先生的动作看在眼里,但不知他是怎么想的,忽然将手中的木刀放下,拿出一条手巾绑上额头止汗。再解下刀柄上的绳子在身上系好了十字带,裤裙也在腰间卷了卷提高系紧。门人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------突然开始作这样的准备,看样子果然是把先生看作相当厉害的对手了。他们都这么认为。
折笠先生却在另一层意思上心中一紧。那是因为他认为这家伙是想要打个彻底了。两人各行一礼,一声“开始”后,面对了面。这回两人都是以青眼的架势相对,信兵卫的架势看上去谨慎到了极致。折笠先生咋舌不已。看着对方发现那是比自己的想象更加厉害得多的对手。他心中明白自己根本不会是对方的对手。信兵卫自然明白这些。在折笠的眼里正露出恐惧的眼色。
应该可以了吧,……他在心中暗暗估算着对方的呼吸,终于在折笠先生呼吸的转折当口,……就是说在折笠要将吸入的空气呼出的当口,向他发出了一下无声,但十分锐利的气势。那是没有“唉伊”或者“呀啊”之类的声音,但聚集了全身心的精气神所发出的气势。先生一下子停住呼气一步步地往后退去,他紧张地等着信兵卫砍过来,好久,终于再次想将屏住的吸气呼出。
就在这瞬间又受到了那股强烈气势的压迫。于是又再次屏住了呼吸,信兵卫突然向前推进半步。
------就这样反复。先生无法呼吸。每当他想呼出气来的瞬间,总是会受到那股真实的强烈气势打击压迫。他的胸口已经涨得快要爆裂,油腻的冷汗不停地在脸上开始落下。只要这样再继续一点时间,他绝对会昏倒过去。信兵卫见着觉得差不多了,他突然扔掉了手中的木刀,
“在下服输。”
他叫喊着往后跳着退了回去。
折笠先生也像一根失去了支撑的朽木,他摇摇晃晃地往前踉跄冲去,但总算险险地止住了脚步,人却像马上就要气绝了似地“哈呼,哈呼”急切地喘着粗气。
“啊啊,受教了,受教了。”信兵卫一边取下止汗的额带手巾,解下十字带一边说道,“在下八年多来转战诸国,和各各流派的高手比试对决,但遇上折笠先生如此高明的对手还是头一回,请原谅在下之前的无礼,实在是受教了。”
“哪里哪里,这个,不”先生抖动着肩膀呼吸着,他好不容易露出苦笑,“那个,没有什么那么,”
“如此谦逊,太难得了,在下今天就此退回,还请允许在下过几日再前来请教,实在是失礼了------”
他说今天就这样回去改天再来。这怎么行,折笠先生吓得急忙挽留。若是再来几次这种遭遇哪受得了呀,
“那个,相识有缘,还请让在下献上一杯。”
这么说着,差点就要抓住信兵卫的手来,急忙请进了武馆的内里。用丰盛的酒菜热情招待的同时迅速将一个纸包塞入了信兵卫的手中,对先生来说,那好像完全是有充分的价值。
------信兵卫很是自然地收下纸包,喝下两三杯后便起了身。先生和他的两名高徒一直将他送到了玄关,但在武馆的门口站住了。因为武馆里传来了弟子们的喧闹。大家手指着房顶正“哇哇”地说着些什么,于是太田助教“吵什么吵”骂道。“您看那里。”门人们异口同声地喊道,“助教的木刀在那里------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