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半大小子呼的跳了过来,晃悠着黑漆漆的脸盘,两个眼珠子闪着好奇的光芒,上下打量着二营长。
“好呀!好呀!终于看见活人了。唉!都他妈过去好多天啦。”
突如其来的同类,让二营长吃了一惊,厉声指责:“你是谁?为什么会在这里?说!”
半大小子撇撇嘴角,顺手抹掉上面的口水,挨着二营长坐下来,有些失望的道:“我还以为是怎样威武的一位呢,跟我也差不了多少,瘦猴倒霉鬼一个。”
“放肆!”连续藐视本官的问话,那还了得。二营长抬手就是一耳光扇过去。
兴许是精神上和上受的折磨太多,二营长的这一巴掌显得软弱无力,即无章法又无角度。半路上被那个小子凌空摁接住,反手拧麻花,倒拐转送回来。连着宽大的花格子睡袍袖一起,被别到了背后。一股沉重的坠力突如其来,顶在二营长的肋骨条后背,强压向冰冷的崖石地面。
“你敢袭击共和国现役军官,老子枪毙……”二营长虎死不倒威,使劲硬抗着不让脸面触地,嘴里骂骂咧咧脏话连篇,另一只空着的手胡乱在腰间乱摸乱掏,“枪!枪呢?”
“我说军官大人!”背后传来半大小子讥讽的声音,“还做梦呢?既然到了这个地方,就别装大尾巴狼啦。管你是士兵还是军官,现在都一个身份,明白没?”半大小子边说边放开二营长,自言自语低声咕隆:“普利士共和国的兵也不咋样,软塌塌像个娘们,没意思。”
离得这么近,二营长装着没听到,悻悻移开疲惫的身子。躲着对面那小子的目光,活动活动一下受折磨的手脚及后背,疼死了!
场面一时冷寂下来。经过这么一番折腾,二营长的眼神才逐渐适应这幽暗的环境,不仅好奇的打量起来。
四面崖壁如刀劈斧削般陡立,光滑如一面面镜像。从低矮的铁栏杆外穿射进来少许银灰色灯光,沾染在土红色壁面上后,又被交叉折射,使得这件小小的堡垒室里,靠墙的地方特别暗,中间交叉地段稍稍亮堂些。
“咦?怎么什么也没有呢?”二营长扫过一遍,除了自己右边角落暗处隐隐约约有一堆杂物以外,就在也没看见其它的生活物件。比如桌椅板凳、单人折叠床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