犯了,无法进宫面圣。特地派属下过来请罪,还望陛下莫怪!”
“什么?!怎么就腿疾犯了呢?!严不严重?!”
赵恒衍面色顿时沉了下来,口中问着话,人也跟着快步走了下来,伸手揪住了地上那御锦卫的衣襟将人给拽了起来。
“说话呀!王候怎么样了?是不是疼得厉害?宣太医了没?!”赵恒衍对那御锦卫怒目而视,问话语速也快,叫人看着便觉得他急得很。
那御锦卫这时候倒是记得低头避开赵恒衍的目光了。
只见他垂着头,回话倒也不慢,道:“陛下放心,只是旧伤而已。大侯爷吃过药了,说是卧床休息一晚上便好了。只是陛下特意为大侯爷举办的生辰宴,侯爷们怕是来不了了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
赵恒衍听到前面的话,神情这才放松了下来。待听到后边的话,他更是松了手,摆摆手满不在乎地道:“请什么罪呀,这也不是王候能控制的。你回去让他安心修养便是。”
“是,属下遵命!”那御锦卫退后一步,弯腰低头行礼领命。
“行了行了。你赶紧回去,别让王候等久了。”赵恒衍又是一摆手,尽显不耐之色。
言罢,他转身走回了龙椅前坐下,只瞥了那走到大殿门口的御锦卫一眼,便又一次懒洋洋地往龙椅上一靠,对着一直站在一旁的太监喊道:“三巡,开宴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一身宦官服饰的太监总管三巡应声领命,上前两步朗声道:“开宴!”
赵恒衍这命令一下,在他走下龙椅时便停下的乐师们立马又开始奏乐,退至两边的舞女也纷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重新起舞。
两侧的官员们慌忙举起了自己的酒杯,转身与周围的人敬酒,以避免自己与其他人格格不入。
而沈修却黑着脸,视线越过了坐在他前头的官员,落到了龙椅上的赵恒衍身上。
沈修看着赵恒衍吃着肉喝着酒,乐呵呵地赏着歌舞,一派乐不思蜀的模样,终于还是忍不住一推条案站起了身来。
“文渊?!”项趋阳见他如此,赶忙出声喊住了他,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来。
沈修动作一顿,多看了龙椅上的赵恒衍一眼,才低头对着项趋阳道:“放心,我只是......醒
醒酒。”
沈修的话是这么说的,可实际上却面沉如水,瞧着就像是准备去打架。
项趋阳定定地看了他两眼,也没戳破这一点,而是提醒道:“出门往右,那边夜里一般没人。”
沈修这次没有开口应答,只是点了下头以示自己知道了。
随即,他便头也不回地沿着墙边走向了偏门。
这一脚跨出了门框,软绵的乐曲与官员们那细碎的说话声都弱了好多。
耳旁瞬间清静了的沈修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,又回头看了一眼大殿,眼中烦躁之感更浓。
可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,也什么都没做。只是转身往朝阳殿的右边走去,打算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待到宴会结束。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