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让周倜想到了著名的吴起吸疮典故。典故的大意是一个叫吴起的杀妻人渣特别伪善,号称爱兵如子,有一次看到一位士兵背上生疮后就用嘴帮他把脓疮口了出来。
那士兵的母亲听后却大呼“吾儿死已”,因为她知道,作为将军的吴起亲自给儿子口了,儿子在作战时必定不会“旋踵”,每战当先之下,必然是一个身死的结局。
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,假如一个贫民救了一位将军,那将军只要回以一些金银就会被夸赞有情有义,但若是上位者对下位者施以恩惠,下位者却往往需要用命去报达。
李议员说他对自己那些保卫称得上情同手足,平日里问寒问暖从不吝啬金钱,谁家有个大事小情也必定亲自过问帮忙解决,所以应景的时候他们必然要用性命来报答我。
周倜问你就不怕养出个白眼狼吗?
李议员却笑道:真有那种人也早就被踢出sp团队了,这点识人之明我还是有的,所以我才愿意和你交朋友啊。
周倜说:别人交朋友顶多费点钱,你这朋友却是要命啊。
两人相视而笑,至于是不是能过命,那却是不知道了。
书接上文。
周倜在韩洲时的一个小小举动,那在他看来不过是随手递个纸巾问一句废话。
但当时宋民哲刚被韩洲科的人打了,而且是在自己的两个小弟眼前被打,正是最丢面子的时候。
周倜的举动对宋民哲来说就如同雪中送炭光棍村送大姑娘,当时他心里是真的被周倜感动了,升起了想要竭尽所能报答周倜的心思。所以他才会在最终崩溃时说出那样的话——你曾经给过我帮助,现在换我还你了。
这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,甚至很多人能给出诸如割耳朵摘耳麦之类的狠人办法,但宋民哲那时已经情绪奔溃了,他想不到那些,终是做出了最傻最蠢的选择。
周倜呼天抢地,愤怒到几乎裂开。
可这样子被张在城看到却让他极为兴奋。他咧着嘴,哪怕扯动舌头的伤口也要发出哈哈的大笑声。
他高兴的看着周倜难过,兴奋的就如同自己是赢家一样。血沫流过他的气管淌进肺泡里,刺激得他大声咳嗦,可他依然大笑不停。
这笑声中的情绪太过浓烈,甚至于其他人都能从中听出他的痛快,以及……对周倜深深的恨意和想要杀死他浓浓期望。
张在城的能力是通过声音控制别人,限制是需要听到的人理解他的意思。
而这一刻,他虽然不能说话,但激烈的情绪宣泄让他笑声中的情绪却莫名的被听到的人理解。
人群再次被他控制了。
原本用枪指着他的警员调转枪口指向了周倜。
事態が切迫している!
但比其他人枪口更快的是一道刀光。
刀光一闪,张在城的喉咙上多了一条和宋民哲一模一样的伤口,皮肉翻卷,仿如骂街大娘的血盆大口,喷洒着血色的唾液浸湿了方圆一米。
数珠丸还刀入鞘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
‘做得好!’周倜在心里夸奖到。
张在城,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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