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一个小人却在说:“她方秀英有什么了不起的。我还以为自己是她的唯一呢。她此时不来,莫非正和眼镜男打得火热。别人正在你侬我侬呢,哪里还会想到穷小子钟先生。你们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。从来都是男低娶女高嫁,莫非你还见过黄河之水倒灌着流?方秀英和眼镜男才是青梅竹马?两小无猜。你钟先生就是个门外汉!”
一念及此,钟先生的心又酸又痛。和方秀英从最初的眼神交流到后来的耳鬓厮磨,虽然村上人都说他们俩好的一块豆腐都要两个人咬着吃。可是天可怜见,与方秀英在一起都是发乎情?止乎礼义。就像一瓶美酒,总觉得新婚之夜才是开启之时。
方秀英不来我家,莫非眼镜男又在他的寝室里?方秀英对我推三阻四,难不成对眼镜男倒是投怀送抱了?那天在她的寝室里,我看她对眼镜男倒是青睐有加。
都说女人是醋坛子,可是这个钟先生吃起醋来也是翻江倒海闹腾的很。他觉得酒精在肚子里作妖作怪,他面色潮红,心跳加速,全身似乎膨胀的厉害,急切的想要找到一个柔软的缺口。
钟先生站起身来,摇摇晃晃的走到灶台前,他拎起热水瓶摇了摇,空的。今天客人多,连开水都喝完了。
我还是出门去,找方秀英去讨口水喝,哪怕是隔着窗户看上一眼。
钟先生打定主意,折回床铺拿了那件海魂衫搭在肩头上。他对着墙壁上的一小块玻璃抹了抹头发。里面影影绰绰的一个帅小伙的模样。
方秀英应该是喜欢我的罢,可是为什么看上去她和眼镜男也那么亲密呢?
钟先生走了几步,伸手拉开院门。
寂静的夜晚黑漆漆,连一声狗叫都没有,天上的星星也闭上了眼睛。
我听不到星星唱的歌,秀英啊,挥手自兹去?萧萧班马鸣,今晚,我钟先生还有幸见到你吗?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