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凰玉借着酒吧射灯想看清楚员工协议的每一句话再签，可是王经理显然是没什么耐性的，他说：“哎哎哎，还大学生呢，签个名字还那么慢，不会字啊？”

云凰玉说：“不好意思，我只想看清楚一点。”

王经理惊讶地说：“怎么，你害怕我们把你卖了，你以为我们这里是黑店啊，五千一月的薪水，一天才四个小时工作时间，你往哪里找，你不做大多人抢着做。还不是我好心，见你可怜，听说你连饭都快吃不上了，我会聘请你。”

云凰玉对王经理的态度十分不喜，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大学梦，这个可以改变她将来的机会，这五千元的收入真的对她又很大帮助，她一咬牙，忍了，拿起笔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，并盖上了手印。

王经理见她签完字之后就说：“好了，等公司盖了公章之后，会给你一份协议的，去干活吧。”

云凰玉说：“是的，王经理。”

云凰玉走了，王经理还对着她后背喊：“机灵点啊。”

云凰玉的工作并没有很复杂，就是端盘子，到各个包厢给客人端酒水小吃，听在这里干活的前辈说，有时候要懂得应对一些闹事情的客人。

今晚云凰玉是第一天上班，暂时还没有遇到闹事情的客人，她希望每天晚上都能那么平静，可是往往现实都是很骨感的。喝醉酒的客人将云凰玉泼了一身酒，云凰玉恼怒不已，可是却不能对着客人撒气，王经理跑过来不断和客人赔笑周旋，还怒瞪了一眼云凰玉说道：“毛手毛脚的，端个盘子都能得罪客人，你还能做什么！”

云凰玉一言不发，内心十分委屈，可是她更害怕丢了工作，于是她强行挤出笑容来道歉。

“行行行了，别丢人现眼了，到别处端盘子去。那个118号房不是点了小吃吗，快去端。”王经理好像非常不想见到她。

云凰玉只好去继续干活，端了托盘，上盛一盘手拍青瓜，就往着118号房的方向而去。云凰玉是第一次去包厢区，还摸不清房间排号的规律，结果转了一周，确实是看见了117，就是怎么都看不见118，她自言自语道：“117都到了，118还远吗，云凰玉，你一定能找到的，加油！”然而当她找到了119的时候，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，环顾四周，117和119都在，这118到底在哪里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