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只手越过她,拿起课桌上的学生证,身子一瞬倾回来。
沈言把学生证放进兜里,瞥了一眼课桌上的数学课本,重新看回她,抽出手抬起朝数学课本指了指。
“书不是我放你那的。”
半晌。
“哦。”
“是我朋友乱出主意,擅自拿我书放到你那,不是我的意思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白至善看眼他还架在椅腿上的脚,似没半分收回去的意思,嘴动了动,正想叫他把脚放开。
“对于我亲你的事,是我唐突了,没能控制住,抱歉。”
白至善突然就说不出话了,脸颊开始慢慢升温。
这人……这人、怎么可以这么淡定轻而易举就说出了这件事,还是困扰她好几天怎么也忘不掉一想起就难以启齿的事。
而且,什么叫没能控制住?一时间,白至善心里压着的火冒了出来。
“你是不是见个女生都会忍不住亲?”
教室安安静静,窗帘轻轻浮动,外头早已烈日当空,鸟儿停在树荫间,啄着羽毛。
少年的眼底分明一片赤诚,眼神直白真诚,眉梢间还有着几分难得一见的坦荡洒脱,又怎会是那种厚颜无耻占人便宜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