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睡？”

低低的笑顺着电流传来，白至善觉得耳朵有些痒。

“你接了我语音。”

“你怎么不说是你吵醒了我呢。”

“我觉得你的声音…”

“我吵醒你了吗。”

“没有，我确实还没睡，睡不着。”

浓浓夜色，黑暗中唯有空调显示屏发出的红光，窗外一切陷入了沉睡。

“要听歌吗。”

沈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不真实感。

“听了也睡不着，今天有点亢奋。”

那头沉寂几秒。

“我唱，你要听吗。”

白至善手捉紧了些薄被，平躺着的双腿不自觉靠在一起，脚底擦着脚背。

“你会唱歌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唱得还行，要不要听？”

白至善听到他那边传来一些轻微的声音，然后有风灌入，呼呼的。

“你要给我唱什么。”

她声音很小声，像羽毛落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