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磕到的吗?淤青一大块一大块的,看着就疼。”
白至善像是反射弧有点长,闷愣闷愣点头。
“嗯…对,磕到的。”
“不用理,做早操吧,待会给班主任看到就不好了。”
早操做完,操场上的人伴随着结束语一哄而散。
回教室的路上,白至善脚步有些沉重,粉唇也紧紧抿着,中途还不小心撞了人。
糟糕透了。
整个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,沉甸甸的。
天气虽放晴,但还是一如既往的闷热,汗从两鬓间冒出,白至善时不时拿随身携带的纸巾擦。
“白至善。”
沈言穿过人海朝她走来,还没走到人身旁,白至善脚底抹了油似的走开。
白至善以现在的心情没法面对他,只想快点回教室,注意力都放在脚下的速度,没注意沈言喊她名字的语气同以往变得有些不同。
沈言没多想,神色有些沉,脚迈开,跟上她。
一波一波的学生都往食堂、小卖部涌,教学楼稀稀疏疏的人影就显得很空荡,风吹来,能感知最大风力的那种凉爽。
白至善刚上到二楼,手腕蓦地给一把扣住。
沈言拉着她走进更衣室。
关门,上锁,一气呵成。
白至善夹在衣柜和他之间。
衣柜身挡住了窗那头投进来的光线,门紧闭着,眼前有些朦朦的灰暗,两人气息交汇。
白至善想挣开他手,却发现挣不开,仰头用眼神询问他,这是在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