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美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徐咏之撕下一条鸡腿,大口吃掉。
没有中毒,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“吃完了东西,就有力气跟我使一棒了吧。”刘知远看着徐咏之说。
“来吧,”徐咏之转身去架子上拿来两根棒。
“您是禁军的前辈,您先出三棒。”徐咏之说。
“好狂的小子!”刘知远哈哈大笑。
刘知远的棒,比大宋禁军用的棒长一尺。
一来是他身高臂长,二来,他的棒确实有专门的用法。
这棒长了,就有了往回攻击的能力。
一棒刺出,你让开棒头,他一颤棒身,这棒头就可以从后面绕过去,打你的后心。
这一下,徐咏之就被动了,他镇定心神,抢近身。
刘知远叫一声“好,”往后就退,徐咏之进,想要贴近了使用擒拿法,刘知远退,就是为了发挥长棍的优势。
两个人就像是舞蹈一样转了起来,煞是好看。
段美美不懂武功,看着着急,就怕徐咏之有失,李三娘看见她一脸紧张,拉她坐下,轻声说:“这是男人社交的方式之一,由他们去吧。”
徐咏之的近身战术已经奏效,刘知远的棍棒几次使不出威力,大吼一声,一把抓起徐咏之的后心衣服,双手一转,就把徐咏之高高举起,转了一个圈,如果这么甩向石壁,徐咏之只怕不死也要受重伤了。
“陛下!饶了他吧。”李三娘苦苦哀求。
“好吧,看在皇后面上。”刘知远把徐咏之轻轻放下。
“钥匙给你,快拿上走吧。”
刘知远说完,李三娘拿出了钥匙,递给了段美美。
“小子,你喜欢信任别人,非常好,”刘知远说,“但是可别让承诺束缚住了你的手脚。”
“请陛下指教。”
“我当年许诺了叛将杜重威不死,到我死前,怕镇不住他,还是杀了他。该做什么,还是要做的。”刘知远说。
“别听皇后娘娘的,什么跟谁好过就要一辈子在一起,我们都知道,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做不到,权衡利害,觉得有必要做的就做,觉得有必要背叛的就叛,觉得有必要分的手,就赶紧分了它。”
“多谢陛下。”
三个人行了礼,从石屋出来。
“多亏了皇后娘娘。”段美美看着那个钥匙,想想徐咏之被举过头顶的一刻,心有余悸。
“不,是公子赢了。”小贵冷冷地说。
“可是明明……”段美美说。
“公子扣住了刘知远的脉门,他要是敢摔,公子一催内劲,刘知远会心脉俱碎的。”小贵说。
“这么说,李三娘其实是给自己的夫君留面子了?”段美美看着徐咏之。
“这事怎么说呢?当时那个场景,我确实扣住了刘知远的脉门……”徐咏之说。
“怎么这事还有反转吗?”小贵问。
“但是我扣住之后才明白,死人的脉门扣住有什么用呢……他停跳的心脏,不可能再被震碎一次了……”徐咏之说。
“所以,其实是你们惺惺相惜了吧。”段美美说。
“真要是用枪,我打不过他的。”徐咏之想了想刚才的每个细节。
段美美把钥匙放进孔洞里,开始了下一间石屋。
这里面的君主,应该就是汴人郭威了。
他也是赵匡胤曾经的主公。
这一关,不好过。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