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醒过来,她今后说话记事都成问题,基本上是没救了。”
皇甫凤兮故作遗憾地看着他:“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?”
“起码微臣这里是无能为力了。”那太医恭敬地垂眸,说道,“不过,河焰乃是这篆断离心香的发源之地,说不定河焰本地的郎中会有办法。”
这话过于尖刻,也正中了河焰使臣的心事:南梁郡主出事,恰好发生在他出使东上期间,此事他无论如何都难逃其咎,若是再把这半死不活的南梁郡主带回河焰,河焰国主几乎可以立刻将他杀头了。
“带回去就不必了!”河焰使臣连忙推辞,“国主陛下,皇贵妃娘娘,你们应该也知道,我们国主已经将南梁郡主送给了东上,从她踏上东上土地的那一刻起,是死是活,都与我河焰无关了!”
这句话正中了皇甫凤兮下怀,她眸中划过一抹满意之色,嘴上却还是不饶人:“南梁郡主好歹是你们国主的亲女儿,他连自己女儿的最后一面,都不肯见么?”
南梁郡主和国主闹翻了以后,国主恨不得希望从来没有过这个女儿,更别说怀念了。想到这里,河焰使臣的底气似乎又充足了一点,“南梁郡主已经是东上的人了,国主陛下和皇贵妃娘娘如何对待她,是东上的事,微臣用项上人头担保,我们河焰绝不插手此事!”
“好!”皇甫凤兮点点头,顺势从书桌上拿起纸笔,“本宫现在就拟一份公文,把南梁郡主的事情公告四国,如何?南梁郡主既然已经与你们河焰无关,要赶紧昭告天下才行。”
这公文可是要自己署名确认的,非同儿戏,河焰使臣犹豫了:“这个——”
“这有什么好犹豫不决的,你刚才不都说,能以项上人头担保了吗?”皇甫凤兮步步紧逼,“难道说,你方才的这套说辞,全是用来糊弄我和国主陛下的?”
“微臣不敢!”河焰使臣哪里见识过如此话术,被她三言两语激得脱口而出:“微臣担保就是了!”
皇甫凤兮这才低下头,开始拟写心中早就打好草稿的公文,一旁的谢谦看着她执笔的身影,眼中满是纵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