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父一张脸阴沉沉的,樊母也心慌了,她两手握在一起,染了红色指甲油的指甲抠进手背,却一无所觉。
“怎么办?他们真的这么绝情,十几年的情分说丢就丢,太冷血太无情了。”
樊父暴躁的大吼一声:“闭嘴。”
樊母受惊的抖了下肩膀,顺从的闭上嘴巴,低眉顺眼的给樊父倒茶。
两人在外面等了一下午,樊父又累又渴,却没有喝水的心思,烦躁的一把推开樊母递来的手,茶杯掉到地上,热热的茶水也溅到樊母手上胳膊上,她强忍着不敢呼痛。
“池家这边彻底搭不上线了,现在只能指望着公司其他合作商不会落井下石。”
樊父看都不看樊母被烫的地方,又是一巴掌打过去,樊母毫无防备,直接顺着他的力道倒在沙发上。
“愚昧妇人,头发长见识短,这么多年你在家待着,吃我的喝我的,整天不是美容逛街就是打麻将,富太太日子过的享受啊,连个孩子都教不好,无能蠢妇,当初我就不该娶你。”
樊父指着樊母的鼻子骂,樊母倒在沙发上,头发遮住脸,一直没有反应。直到听到樊父最后那句“不该娶你”,不知是戳到了她的敏感神经还是怎样,她突然暴起,朝樊父冲过去。
“你心里还有那个贱人?好啊,我不嫌你穷嫁给你,给你生儿育女,给你奉养双亲,给你爸你妈端屎端尿,那时候你说万幸娶了我,这时候说不该娶我,你是想娶陈美玉那个贱人吗?”
樊母如疯魔一般,两条胳膊胡乱挥舞着,樊父躲闪不及,被她挠个正着,脸上立刻出现八条血道子,一边四条,很对称。
“可惜啊,陈美玉嫌弃你穷,不肯陪你吃苦,早早嫁给有钱人。当时你只能娶我,不然一辈子打光棍。樊大傻我告诉你,你心里不痛快撒气老娘不管,但你别拿陈美玉那贱人和老娘比。”
樊父只觉脸上一阵刺痛,便明白留下痕迹了,又听到樊母提起初恋情人另嫁他人的事,更加恼怒,对待樊母丝毫没有留手,把人掀倒在地上,又不解气的踹了几脚。
樊母眼中满是固执的恨,丝毫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似的,她口中低低的叫着陈美玉的名字,暴怒中的樊父没有察觉。
还是樊新回家,见父亲暴打母亲,忙跑过来阻止,樊父这才停手。
“你不配提起她的名字,她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,你就是无知愚蠢的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