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承给汤诗雨请的家教都是名师,课时费简直是天价,不是现在的她们可以负担起的。
她想也没想的拒绝道:“你爸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,咱家饭店也被那老贱人抢回去了,现在吃饭都成问题,哪有钱给你请家教。”
汤诗雨愤愤不平,这话根本说服不了她。
“没钱你还去做美容?”
孔瑞珍手指僵硬了下,拿着拖把拖地,转过身背对汤诗雨说:“你妈多大年纪了,再不保养,连这张脸都拿不出手,还怎么吊男人!”
汤诗雨小声嘟囔着:“那你和池柠她爸勾勾搭搭算怎么回事,没赚到钱还得倒贴。”
她说的声音很小,孔瑞珍没听清她说了什么,单手支着拖把,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,我回房间写作业了。”汤诗雨不傻,她的钱被孔瑞珍抢过去,她是未成年,汤承又进去了,她得靠孔瑞珍生活,就当是为了避免麻烦,这时候她不能得罪孔瑞珍。
她这个妈是什么德行,汤诗雨清楚得很,共富贵ok,共患难休想,一旦自己惹她不高兴,自己被扫地出门的可能性很大。
只是,汤诗雨百无聊赖的翻着书,这上面的每个字她都认识,但放到一起她就是不理解,她需要一对一家教。
硬着头皮继续看,越看眼皮越重,她揉了揉眼睛,泪水不自觉地涌出眼眶。
她随手一擦,泪水却越来越多,眼前模糊看不清字,汤诗雨趴到桌上,肩膀耸动,衣袖越来越湿。
若是汤承还在,孔瑞珍哪敢这样欺负她,汤诗雨的泪水根本停不住,想到这几天母亲态度的转变,她就委屈。
她不敢哭出声被孔瑞珍听到,只得无声哭泣。二十分钟后,眼泪渐渐止住,眼睛肿成核桃模样,她低声抽泣着去洗手间洗脸。
汤诗雨为自己的未来担忧,孔瑞珍又何尝不是,她看好的男人,一个两个都进局子了,反倒是她看不上眼的老色鬼程刚,安全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