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朝,你是真的觉得他们可怜?”
李文朝愣愣的盯着母亲,点点头,没米下锅还不可怜吗?
“你觉得他们说的对?”
他又点头。
“儿啊,你读书读傻了,你见哪家饿肚子的肌肉这么结实?”
李?肌肉结实?春来:对不起,是我们来的匆忙,忘了做戏做全套,没有饿瘦了再来。
“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,你亲眼见到了?眼见尚且不能完全为真,你又凭什么相信别人的随口一言?”
“联合绿意,偷了粮仓的钥匙,不仅如此你还要发卖芳草和红烛,你真是好大的胆子。”
池柠靠着椅子,声音带着消沉,仿佛被儿子伤透了心,“你为了外人顶撞你的母亲,为了外人大闹你父亲的灵堂,让他魂魄不得安宁,从今天起,你跪在灵堂向你父亲忏悔,什么时候下葬,什么时候起来,去跪着吧。”
李文朝晕晕乎乎的被带到灵堂跪着,至于王雪蓉,她不敬婆婆,现成的理由,直接把她禁足。
院子里的汉子一直没出声,人家收拾孩子,他们虽然是李文朝的叔伯,但到底隔了一层,不好插手。
李文朝被带走后,汉子们更加的不自在,李春来攥着李二的衣领,在众人的注视下,把人拖过来。
“李二,这粮你到底怎么还、什么时候还,现在当着大家的面,一一说清楚,否则别怪兄弟不讲情面,直接送你去衙门,求大人帮我们做主。”
李二虚胖的身子颤抖着,跪在李春来的面前,连连求饶道:“春来兄弟,就算你信不过我,总能信得过我爹和我大哥吧!”
他又往旁边挪了挪,朝其他人跪拜,语气诚恳道:“各位兄弟,这粮李二一定还,但得宽限兄弟一些时日。”
“不行,你总说宽限些时日宽限些时日,没有个准确日子,我们信不过你。”
“对,你想晚些时日,可以,但必须定个日子,若是过了这个日子,你还没有交粮,或者直接消失不见人影,让我们找不到你,那我们就去找族长,族长也找不到你,我们就报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