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千日做贼,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,明知对方别有用心还不防备疏远,任由对方带着诡计接近,他们可没有这么自大。
被齐沛尧和池文泽惦记着报复的齐沛兰,确实是收到了来自齐父的警告。
齐父从齐沛尧这离开的第二天,就把齐沛兰叫回家里,两人在书房里待了两个小时。
齐父把证据甩到齐沛兰面前,饶是齐沛兰嘴硬不肯承认,还找出各种乍一听貌似合理,仔细推敲漏洞百出的借口,在实打实的证据面前,也无法使用巧舌如簧的技能,只能老老实实认错。
她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态度,让齐父的心凉了个彻底,他不得不思考齐沛尧那日说的话,他说他们兄弟之间从不和睦,又说正房的姐弟容不下他们两个小老婆生的。
以前齐父从没考虑过这些,或许是考虑过的,但男人自以为掌握全局的自大心理让他下意识的把这些忽略。
直到事实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,他才知道他的自信是多么可笑。
齐父把公安局那边摆平,让他们不要再继续调查下去,截了他们的证据。
这一手让齐沛兰心惊肉跳,若不是齐父出手,她这次真有可能被齐沛尧那个贱种算计成功。
另一方面,齐父的人脉还没有完全交到她和弟弟齐沛文手上,她还是忍不住防备,万一齐父改了主意,变了继承人,那她们……
在齐父这个千年狐狸面前,齐沛兰还想玩画皮,首先演技就不过关,齐父看到她口不对心的模样,只觉气不起来。
难道这就是偏心的报应?因为他偏心正房,所以正房的两个子女,没一个心是正的?
与齐沛兰说了两个小时,夹枪带棒的吓唬不好使,威逼利诱也不好使,齐父第一次认识到这个被自己下意识扣上柔弱帽子的女儿,是何等难缠的滚刀肉,简直油盐不进,他说什么她都有应付的话,好像把他的话听进去了,但实际,一点没听进去,全是做戏敷衍他的。
齐父捂着发疼的心脏把她打发走,齐沛兰一走,管家就进来了。
见齐父脸色铁青,就知道他情况不大好,赶忙把齐父常吃的药拿出来,快速倒出几颗塞进齐父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