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间,中常侍倒了两位,张让众人哪敢再言,只做唯唯诺诺。
“汝等怎不抬头?方才的嚣张气焰去了何处?这些甲士不是尔等亲信吗?让他们持剑来杀本将啊!”张安朗声叫嚣,亦是说给殿内的汉帝。
寒风凛冽,又过半炷香,张安依旧没有等到汉帝召见,此时心情更做狂躁。
“看来陛下是真的不想见仲定,也罢。你!且过来。”
张安剑芒随意指了一位中常侍,那人鬓生华发,年岁不轻,但久久不敢上前,只做踌躇却步。
“光禄大夫,奴婢可不曾招惹你呀!你且换个别人吧!”那中常侍欲要推脱责任。
其余众人一听,连忙将此人推搡出列,生死关头,谁敢惹这疯子?人人都想保命才合情理。
“姓名!”张安一把擒住老宦官的肩膀,将他拉至身前。
“奴婢……张恭。”
“原来还是同姓之人,好!你且为本将应门通禀。”张安将张恭向前推了一掌,致其打了个踉跄。
张恭看着紧闭的红木殿门,久久不敢伸手,转而伏地哭诉:“光禄大夫且饶命,陛下明令有旨,不见张安。”
“是吗?平素里尔等不是手眼通天,可左右朝臣生死,克扣边塞军粮,祸患天下,人人共惧,今朝连个门都不敢应,本将要你何用?”
“刃!”
三出剑,张安撩袍坐于张恭尸首之上,转目再看向汉庭中常侍一列。
中常侍一众此时就差伏地,平素里他们祸害忠良,都要先罗织罪名,再紧密谋划,后而施行,凭的是帝君一颗宠幸之心,今朝的这莽夫在帝王心中的位置比他们更重,一切阴诡计谋在他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,无论中常侍怎么说,刘宏就四个字:张安没错。
“嘡!”
张安将卷刃的铁剑抛置于地,随手招来另一位甲士,从他腰间抽出佩刀。立刀于青砖之上,右手抬指,再定一人。
“你且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