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越持卷静立了许久,最终将其毁坏,一火焚之,汉帝遗诏不见天日。
“左丰,为师帮你选一处帝陵侧好山水,路上莫急,你的仲定先生稍后便至。”
嘉德门外起了煞风,王越身影隐没墙角,左常侍的血填满青砖缝隙,染红了杂草,带了无尽的腥味。
话表牢狱。
几位牢卒相继倒在脏乱的狱廊之中,周围囚徒纷纷蜷缩墙角,皆作默声。
“踏踏。”
那盔甲客停在了一处牢门前,染血的长剑斩断狱锁,大步走入囚室。
张安静静的坐在杂草之上,抬头望着这位老熟人。
“先生,帝崩了。”
“噗。”
张安突然感觉耳鸣目眩,腹腔一口鲜血破喉而出,继而捶胸道:“天意难改,人作何为!陛下,怎可弃臣先去!”
“先生节哀。”
盔甲客持剑愈近,目色辗转难以决断。
张安稍作平复间也看见了此人手中带血的刀刃,继而失望大笑:“史阿,这是谁的命令?”
“王师,亦是何后。”史阿相伴张安数载,亦作不忍,但一有师命,二有军责。
“可否容安写几份书信?”张安平静的询问道。
“将军与阿有厚德重恩,且阿钦佩将军至极,将军有何交代尽管说来。”史阿单膝跪地,静听吩咐。
“剑!”张安抬手道。
史阿未加迟疑,递上剑刃。
“刷!”
张安褪去外袍,割裂成片,又划开左掌心,以指为笔,以血为墨,奋力疾书。
一炷香后,信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