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中母亲年迈,无人服侍,故而辞官侍母。”田豫据实以答。
“嗯!原来如此。”陈道又划去了这行字,另书“暂定未央宫卫士令”的字样:“是啊!母在不远游,国让可愿意在长安为将?”
“正有此心,愿报效国家。”田豫重重点头道。
“好,尔等退下吧!此后诸事待陛下旨意。”陈道合上书卷笑道。
继,陈道带卷请辞,回了府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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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崔琰,张合,荀彧去了城西拜访陈道,四人会于院中,客套一番之后,陈道引诸客入堂奉茶。
“仲定,旧情咱们待会宴间再攀,我等此次来与你有要事相商。”崔琰收了笑容,正襟危坐道。
“兄长,请讲。”
“月初,我等同向陛下谏言加元服,问策朝堂。此事未与仲定商议,望仲定莫怪。”崔琰等人先斩后奏,这次亦是来请罪。
陈道其实昨日便收到了风声,但他佯装不知,就是想看陛下的旨意先到,还是众人先来。
“哈哈哈!兄长不必挂怀,贫道也正有此意,陛下也该承接重担了。”陈道不可能所有事面面俱到,而且各家也有自己的思虑,这也是陈道不霸政的体现。
“仲定,陛下已令由你为他加冠,此事我等推脱不过,只能应下。”张合将那日朝堂情景诉说了一遍。
陈道闻之不言,眉头紧皱,他很欣慰刘协有此心,但道人顾虑颇多,不愿领这麻烦。
“为公不可推辞啊!这也是为了汉室稳定。”荀彧也提醒陈道过分忍让会显得虚伪,陈道已经走到了今天这步,总不能让刘协再封一位异性王。
“也罢,贫道为陛下加冠便是。”大汉朝堂日后的官员会越来越多,且派系会更加纷杂,陈道代表的不止是他一人,还有他身后的景桓党,这份谏言朝堂的第一话语权景桓党人不能让,若失了这份导向,朝廷难以凝聚成一股力量。
“文若,三辅情况如何?”陈道不等众人开口,再追一句。
“唉!此次平凉,三辅地耗尽了民生资财,一时半会难以恢复元气。”荀彧是朝廷内政第一人,所有的军资消耗都要经过他的手,他对雍州情况了如指掌。
“凉州民生更为艰苦,照此看来两,三载内朝廷不宜大举用兵了。”陈道定了与民休息策。
“仲定能止了好战之心,乃百姓之幸。”崔琰暗暗松了一口,战场之心不可入朝廷,不然施政者会渐变暴戾。
“儁乂兄,贫道欲让兄长去冯翊戍守并州羌胡,不知兄长可愿否?”陈道又将三辅防务悉数告诉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