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无需告知将军,烦请将军引路,学生要去拜见军中主帅。”使臣负手答。
“呵!你倒是有骨气呀!只是应该揭了这层皮,披上那狼毛甲啊!”
郭汜再次讽刺,使臣面色化作铁青,李傕见状拦住郭汜:“幼渎不可无礼,使臣且入府吧。”
“多谢将军。”使臣对李傕拱手一拜,大步入了庭院。
郭汜看着此人背影,目色越发憎恶:“方才若是兄长不拦,某家一定要给他两脚三拳。”
“并州被南匈奴侵占多年,汉家百姓为求活也无可厚非。”
“哼!兄长何故为这种人说话,给他一刀也是轻的,要宰就宰全家。”……
半个时辰后,贾逵引匈奴使臣入堂,堂间坐三人:陈道、徐晃、王邑。
“说吧!呼厨泉让你来做什么?”徐晃先行开口问话。
“回禀将军,单于知将军驾临河东,特派学生前来拜会。”使臣不认识堂中人,故而笼统总称。
“呼厨泉如此有心吗?那河东五城是何人所屠啊?”王邑怒目鄙夷道。
“此间怕是存在误会,去岁白波流寇攻陷离石城,屠杀汉家百姓,单于谨记圣主教化,行保境安民之举,一直将白波流寇逐杀至河东北境,白波流寇见生还无望,心中生恶,屠戮百姓,单于率大军赶到之时已经晚了一步,故而只能尽杀了白波流寇,以行臣子之事,进而匡朝宁国。”
并州的黑山、白波二军向来是匈奴、鲜卑的借口盾牌,屠城掠地后还要揽上功绩,此间无耻天下难寻。
“这么说来呼厨泉不但无罪而且有功?”徐晃的拳头握得咯吱响,今日是没带开山斧,不然定要坏一坏不斩来使的礼节。
“这都是单于份内之事,不敢奢求圣主赏赐,只望上邦给一些返途的粮草,南匈奴愿世代为臣,替大汉固守边境。”使臣面色如常,语速如初,心态如一。
“哈哈哈!呼厨泉单于真乃大汉的忠义之士啊,这么说来单于不愿替朝廷驻守河东五城吗?”陈道听出了弦外之音,呼厨泉此次掠地似乎是在试探朝廷的应对能力。
“圣主将王庭安置在并州,单于不敢越矩,河东之地还望汉庭自守。”使臣再拜道。
“嗯,如此甚好,朝廷兵马此次也是为剿匪而来,既然单于已帮朝廷除了此患,那本将也可安心回朝领功了。”陈道喜色流于面,做足平庸之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