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道在此间河道已经蛰伏了四天,甚至还见到了呼厨泉的后营。
此计陈道以赵云为饵,绕行郡东诸地,实乃领兵走郡西北屈、蒲子,绕围永安县,意在截留匈奴后营。
“你这狡猾的狈兽,安敢如此!”兰野提刀纵马前列大骂道。
“素闻阁下善围取,不知今日能不能破了贫道此局。
汉家儿郎听令,此间人马放走一个,全军连责!”
临水之岸,道人谈笑挥袍,却做绝杀话语,心肠坚如铁石。
“是,都督。”
徐晃应答间驱马飞掠陈道身侧,如云铁蹄随行,陈道调转马头走向后营河岸,让胯下老骥吃个痛快。
“且吃吧!过了今日,此间草更腥,只怕难以下咽。”……
话回战团。
徐晃领一万凉骑自正面杀入兰野部,冲锋军列成凸状,一瞬间便撕开了兰野先锋营。匈奴的骑射优势在这狭窄空间中难以发挥,且凉骑统一制式的长枪比匈奴骑五花八门的兵器更显强悍,这纯粹是冶炼技术硬实力的压制。
“撤,先撤出河谷!回永安城。”兰野见战之不利,欲要转走开阔地带。
“胡贼哪里走,渔阳田国让来也!”
值此刻,后方夹道又杀出五千凉骑,彻底断绝了兰野部的生路。
继,田豫与逃至后营的兰野校将,错马十七合,田豫以矛弹开兰野的大刀,矛尖同时刺穿兰野的胸膛,匈奴右大将绝息于马下。
半个时辰后,汾水之上尸体横流,白色急湍一次次掩盖红色血水,但很快又有新的血渍浮现。
“咕噜噜!”
田豫将兰野的人头置于河岸杂草中,单膝跪于陈道身后:“都督,敌将已死,众卒请降。”
陈道呆滞的望着河水,似乎没有听见田豫之言,田豫见状再报。
“不受降,本都督在陛下面前立过誓,匈奴杀一人,需还十人,屠了!”
陈道仍未转身,田豫只能看见道人的侧脸,仅半边脸全是麻木和无情。
“是,都督。”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