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!”
匈奴妇人大喊大叫,抱着婴孩连连向后爬,欲藏入人群,其余匈奴人则纷纷退让,给足关枣举剑杀人的地方。
匈奴妇人绝望的将婴孩藏到身后,迅速解开衣物,试图用薄色来引诱杀人者,只为保自家孩儿的性命。
刀剑面前不分贵贱,纵使天下无双将,也是一刀了结,一剑杀之。更恐怖的是战事一起,难分对错。
关枣手中剑高举了足有半刻仍未落下,世间事就是如此凑巧,身为汉家校尉的他竟然一个人都没杀过,从洛阳到长安这七年军旅生涯都耗在如何整理仪容,如何端正步伐。
“住手!本将猎于山林,尚且给野兽留种,何况人乎?”王闯开口制止了关枣。
关枣轻舒了一口气,弃了剑刃,翻身上马:“哼!既然王校尉开口,本将便留他们一条性命。”
“你这贼球!”铁勃儿本是羌人出身,不懂这汉家礼仪颜面,直接开口叫骂关枣。
“铁校尉息怒,本将倒有一个法子,不知当不当讲。”丁响开口缓和局势。
“且说来听听!”王闯起了兴趣。
“我等以这马儿作为衡量标准如何?高于马背的全杀了,马背之间留在营中任用,不足马背高的与妇人一同送入冯翊郡。”
丁响以马背为基,以年龄为准绳,订了一套国丈营的杀伐方案。
“甚好。”
“都可。”
铁勃儿与王闯二人应答。
“可都督说过杀一还十。”关枣仍在坚持。
“那便请关校尉去河东为将,正面去厮杀匈奴五大部族,看自己能否活过一日!”王闯调转马头,去了帐后整军。
“哼!”铁勃儿不屑与关枣并列,也纵马离去。
唯有丁响一脸和善的安慰关枣:“关校尉,我等可是一军同僚啊,日后言语行事莫要过于傲慢了。兄弟我言尽于此,关校尉好自为之。”
国丈营毕竟不是朝廷主力,董承下令也是随心所欲,一个先锋部四个同阶校尉这便是行军大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