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宣震惊道：“噫，你怎么发现的？！”

说着趁凌远低头倒茶，狠狠捏了下身旁厉承胥的腰，眼神锐利地扫过几名皇卫，让他们不要戒备得过于明显。

待凌远得意望向林宣的时候，气氛已经缓和了许多。

凌远眉头微微挑起，语气欢快得很，“我们游商卖货杂，走南闯北练得就是眼力，你们一看就是新人，在我爹眼里你们等同于两个字——”

林宣非常捧场地问：“哪两个字？”

“肥羊！”

凌远撇撇嘴，“你们的货不多，护卫不像家养的，我爹派人去你家商队附近查探，你们也没什么反应，明显不担心货出事。”

“那……”林宣给他倒了杯茶，继续问：“你是怎么看出我们来自皇城的？”

凌远指了指厉承胥，“因为他。”

厉承胥脸色沉了沉，表情绷得很紧，皱眉看着凌远。

凌远有点怂，但他越怂就越不喜欢厉承胥，故意学着厉承胥的语气说：“凌公子，慎言！”

说罢得意洋洋道：“真商人那个时候只会恭维而不是说慎言，除了做鬼心虚之人，也只有住天子脚下的，才会如此郑重地说慎言。”

林宣嘟嘟囔囔：“我才不心虚。”

“所以很可能是皇城之人啊，你是借行商名义出来玩的世家小少爷吧，看起来没受过什么人生疾苦。”

“才没有！”林宣红着脸反驳，“我也想好好经商的，陈姨说我跟我哥不懂事，我偏要做成给她看！”

凌远问：“陈姨？”

林宣不吭声，故作黯然。

凌远懂了，家家都有难念的经，这陈姨估计是白麟父亲的宠妾。

恰芸娘送了饭过来，凌远连忙转移话题，招呼各位客人吃饭，又让芸娘去买些酒，说今日要不醉不归。

刚说完，就感到后背一阵发凉，对面有人目光似刀，直往他身上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