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斐玉以为他被关起来了,他能理解,因为他最近确实没出过门,但是赵斐玉觉得他被“囚禁”了,这他就无法理解了。
厉承胥淡定道:“他文采太差,用错词了。”说着把信扔进了炭盆里。
林宣毫不在意被烧了的信,没在这问题上纠结,转而问道:“赵家情况怎么样了?”
厉承胥安慰他:“再等一个月,已经有头绪了。”
“赵家?”
“三家。”厉承胥目光凌冽,“一网打尽。”
赵杨陈三家,没一家是好东西,却偏偏都胃口大得很,厉承胥当初选择跟杨家合作,是准备以赵家做刀,斩杨陈二家。
最近,赵家大概是因为赵斐玉的缘故,对待白家没以前那么亲热。
杨家开始蠢蠢欲动,似有向赵家示好、联合起来对抗白陈两家的意思。
陈家则在察觉到赵家的动作之后,频频跟白家接触,最近更是直言不讳,说什么“白家不是本地的,就算对那赵家挖心掏肺,他们也不会觉得你跟他们是自己人。”
“我陈家就不同了,都是皇城来的,说不准祖宗们之间都认识,咱们两家也算沾着亲带着故。”
“祖宗”自然不是指祖先,而是说他们背后的势力——在皇城做官的远亲。
三家早有积怨,彼此手上都有各自的把柄,相互牵制着,原本是很稳定的三足鼎立,现在多了搅混水的“白家”,大厦倾倒是迟早的事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年节将近,镇上也喜庆了些,赵陈杨三家之前的气氛却越来越僵硬。
三家也曾怀疑过白家来者不善,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,白家废了那么大力,出了那么多钱,只是为了扳倒他们。
毕竟,如果他们倒了,白家付出的金钱和精力就全都白费了——那不是小数目。
林宣没被这气氛影响到,他忙着写对联贴窗花。
镇上有老人擅长剪窗花,他去买的时候蹲旁边看了一上午,回家就自己搞了新花样,最开始的不太好看,废了些纸之后,终于剪出了还不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