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宣道:“哎——那是我洗过手的!”
厉承胥一僵,继续洗不会,停下也不会,只好板着脸红着耳朵尖把手擦干净,低低地说:“我待会儿再洗一遍。”
陶景溪欢快地溜达进屋里,想说刚才在沈云清那里看到的事,快到嘴边时却却换了另一句:“你们这——”
你们这屋里都什么味儿啊?
他没说完,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味道。
为了瞒过后母,让后母认为他是个废物纨绔,陶景溪没少流连花丛,那档子事早就做过了。
怪异的腥味萦绕在房间里,进来时厉承胥又刚好在擦手,发生了什么再明显不过了。
除了厉承胥刚刚给殿下弄了之外,没有别的可能。
总不能是厉承胥在殿下房间里“自娱自乐”了吧?
他的面色于是变得十分古怪。
林宣听到“你们”二字就十分心虚,色厉内荏道:“我们什么?你突然跑过来扰人清闲,说不出点好玩的我可不依你!”
陶景溪苦笑,这哪里是扰人清闲,这是扰人房事。
他知道自己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略略平定了心神,讲起方才发生的事。
却说今日沈云清押走了赵斐玉,还带走了一顿小厮和几个游侠。
半路上游侠要逃,被衙役逮回来揍了一顿,引来了好几声喝彩,就这样一路闹哄哄的回了县衙。
赵斐玉被送入牢狱,陈杨两家的人也不想再做什么,拱手拜别。
赵家家主却带着下人赶了过来,一眼看到陈杨两家在场,二话不说就要打。
当时已出了县衙,衙役们只当自己没看到,任由三家闹作一团,过了会儿才去请沈云清。
待沈云清来到,陈赵二家的人都来了不少,闹闹哄哄站县衙门口,吵得那叫个脸红脖子粗,言语间把对方扒了个干净。
杨家人最精明,他们当初租子比另外两家少一成,赢得了相对来说不错的名声,此时也进退有度,一见沈云清过来,就连忙请罪告退。
他们人少,退得也快,顷刻间就退了个干净。
见杨家人离开,陈赵两家也没了声音,皆面面相觑,想到刚才对方都说了什么,脸隐隐发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