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你心虚了。”

这句话像利刃一般插到厉承胥心间。

他没有反驳，因为他知道沈云清说的对，他确实是心虚了。

见他沉默，沈云清眸色更深，神情更冷：“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？”

厉承胥道：“是我的错。”

“错在何处？”

“错在……”厉承胥心痛且愧疚，“不该生出这等大逆不道的心思。”

沈云清嗤笑了一声，“确实大逆不道，但感情岂是一般人可控制的东西？继续说！”

“不该放任自己沉沦，我本该用其他的方式帮殿下。”

“确实是错，却不止这一条，继续！”

“不该……不该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之后，还跟殿下搂搂抱抱。”

“这是你的贪心，也是错，却仍不止这些，继续！”

“我还不该……”

厉承胥把自己整个剥开，又疼又愧，可是说到最后，沈云清仍是那两个字——“继续！”

英武的汉子垂头丧气，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哪些错。

沈云清冷笑：“你竟还未想到自己最大的错处在哪儿，好，那我说于你听。”

“感情一事，我不怪你，反正你也做不了什么，但你千不该万不该，不该被这感情蒙蔽双眼，更不该顺着殿下。”

“今日我只是叫殿下见见狼心狗肺之辈，你便担心他难受，不想让他再见这样的人，是把他当什么了？”

厉承胥张了张嘴，却到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沈云清继续道：“我知你心疼，你想护他一辈子，可你算是什么东西，能替他遮多少风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