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叶心中一跳,忍不住琢磨殿下这话的用意。
桑大伴指的是桑树,他认的爹爹,也是一手提拔他的人,是陛下身边的最近的内侍。
殿下问的究竟是爹爹,还是陛下?
他想了一会儿,小心翼翼地答道:“爹爹他近来无甚消息,只听说很思念殿下,常常念叨着,怕您受苦。”
他说的既像是桑树,又像是陛下,实际上也确实两个人都说了。
林宣哦了一声,似笑非笑地瞥了瞥桑叶,“这是很好的,你先出去吧,让厉承胥进来。”
桑叶不知道自己答的是对还是错,胡思乱想地出去了。
他本不是愚笨之人,可殿下变化如此之大,他反而没办法猜透殿下的心。
殿下好似还是那个软乎乎的小家伙,不懂得罚人,不明白下仆嘴里的暗语,但又好似什么都懂了,出去一趟就什么都看透了。
他还记得殿下心善,看不得人受苦,就没等人凳过来,提着衣摆跳下马车,唤道:“那位,你家主子喊你!”
他不唤厉承胥的名字,亦不说是殿下。
这几天里,知道新来的那位是殿下的人仍只有那么几个,大多只以为来的是殿下的童年玩伴。
至于是哪个玩伴,都说不出个所以然,只道是富贵人家的少爷。
按理说,在临近皇城查探愈发严格的情况下,不应当再遇到刺客,尤其不应当再遇到贤王派来的刺客。
却偏偏,林宣遇到了刺客的刺杀。
这一波来的尤其猛烈,仿佛觉得以后不会再有机会,带着破釜沉舟的意味,非得要了林宣的命。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