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承胥摇头：“我也一起去吧。”

林宣自然是依着他。

纵使已经二十余岁，在沈云清眼里，林宣还是有些稚嫩的，比如此时，急匆匆跑过来，头发都还微乱。

他唤道：“陛下。”

林宣板起脸，反问：“陛下？”

沈云清张了张嘴，宣弟这两个字不止为何居然唤不出来了。

明明当初喊的那么顺遂，现在却好似卡在嗓子里，两个字的读音怎么都发不出来。

林宣安静的看着他的云清哥哥，等待云清哥哥说出那熟悉的两个字。

沉默良久，沈云清才轻轻说：“宣弟，我……”

林宣绽开笑颜，欢欢喜喜道：“云清哥哥想开了就好，来，陪我看看应该怎么处理学院。”

“宣弟？”沈云清愣了愣，迟疑道：“前段时间——”

“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，”林宣道：“我只关心未来要发生什么，今天已经很晚了，咱们总不能把时间花在争论谁对谁错上。”

他笑道：“无论对错，都禁足你这般久了，过去了。”

这又不是什么闹出了人命的事，沈云清想开了就好，其他的没那么重要。

厉承胥在一旁答腔：“阿宣近日总是忙得很，还需要沈大人帮忙才行。”

沈云清想摸摸宣弟的小脸，脸颊上软肉消了不少，确实瘦了很多，看起来甚至有点可怜了。

但他最终什么也没有做，只是拿起桌上的方案看了起来。

林宣对着方案指指点点，“我想了三个法子，一是彻底将世家弟子清出去，特选某些职位只收学院弟子。”

沈云清不太赞同，他沉默地听着，示意林宣继续说下去。

林宣道：“第二个法子是两边单独受教育，选择不同的教育方式，以后学院分开，对了，还有女子……啊，这个后面再说！”

这个倒还可以，但是这样的话，两边仍旧差距太大，跟宣弟一开始所想不太符合。

林宣又道：“第三嘛……既然他们送了纨绔过来，就要教成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