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能去。”

李青云很坚决的说，我傻眼了，问：“为啥？如果他帮忙的话，柴志缘的鬼魂不是手到擒来？”

“他如果拒绝，你能把他硬拉去还好，但他刚才的表现你没看到吗？”李青云沉着脸说。

我愣了下，仔细想了想。

刚才孙将答应的时候，并没有过多的犹豫，甚至多少有点期待的样子。

这反应……的确跟正常人不太一样。

我嘴角微抽，问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那家伙精神不正常？”

李青云沉默片刻，说：“所以他不能去。”

这等于变相承认了，认为孙将的确精神有问题。

我哑然，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，就如‘只缘身在此山中’一样。

之前一直跟孙将交流的都是我，始终也在认真倾听着他的描述。

因此代入感强了之后，就会有意无意的忽视掉一些细节，反倒是旁边的人能看的正透彻。

如果不是李青云提醒，我还真没发现。

毕竟全神贯注的与人交流的时候，的确会忽略掉太多东西。

龚蔚忽然小声说：“如果我遇到那种事，第一时间杀了柴志缘了事，绝对不会有后来的事情，至于让我杀第二次……我估计做不到，那个人的样子就像是……让他杀多少次都无所谓的样子。”

我不由嘴角一抽，对啊，这一点我倒是没想到。

孙将之前的样子，的确是杀死柴志缘多少次都无所谓。

这么一想，我难免有些不寒而栗。

李青云沉声说：“有些捷径是绝对不能走的。”

我不由苦笑一声，的确，找孙将来做这件事，无疑是最简单的，但这家伙真的精神有问题，那还真不能这么干了。

“你不报警吗？”

我小声问李青云，他透过后视镜扫我一眼，说：“这是你的事情，之前让他说出原因，也是给你一个判断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