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蔓箐的手“咻”的一下抓紧了，她咬着牙抬头看向沈蔓歌，耳边的话她不敢相信，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询问:“你说的都是真的吗？不可能！封翟行不可能这么对待我！”

尽管沈蔓箐矢口否认，但她还是忍不住生出那么一点点的怀疑。

怀疑越来越深，让她动摇。

沈蔓歌早就猜到沈蔓箐不会相信片面之词，她冷笑了笑，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录音笔扔到沈蔓箐面前。

坚硬的录音笔和光滑的陶瓷盘面碰撞出激烈的脆响，录音笔在原地转了两个圈，最终缓缓停下。

沈蔓箐不想去动那支录音笔，潜意识里她拒绝接受真相。

可沈蔓歌可不会任由沈蔓箐的选择，她兀自摘下笔帽，把录音笔打开，封翟行清冷低沉的嗓音一下子就攥紧了沈蔓箐的喉舌，让她吐字困难，艰难喘息。

封翟行说的那些冰冷的字眼，争先恐后的钻入了沈蔓箐的耳朵。

“滋滋滋……”录音笔重重落到地上后，发出最后的电流声，熄灭了所有的动静。

沈蔓箐抓着自己的衣襟，强大的压迫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，沈蔓箐扶着椅子，眼眶干涩的厉害，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有办法流出来。

在一个月前，封翟行突发昏迷，沈蔓箐已经流干了眼泪，今天还想流眼泪，却发现自己的泪腺好像失去了作用，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。

沈蔓箐抽了抽鼻子，她背脊挺直，犹如一株顽强的树，她看向高高在上的沈蔓歌。

“你今天来告诉我这一切，只是想击溃我，但是不好意思，我告诉你，我不可能会因为你或者封翟行的任何决定，而轻易的选择放弃自己。”

沈蔓歌的脸色僵了一僵，缓过神后，她怒问: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沈蔓箐看着她，眼神不退不让，说道: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，我的底线是谁，你已经很清楚了。”

清楚，怎么可能不清楚。

沈蔓歌好歹也和沈蔓箐周旋了这么久，不消几分钟就平息下了心头翻涌的怒意，她抬起眼细细端详眼前的沈蔓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