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导致什么？我怎么瞧着封先生精神奕奕。大晚上不睡觉也不见半分疲惫之色。”

封翟行脸上布满寒霜，“你不也大半夜想着跑吗？我瞧你精神倒是不错。”

“我……”怎么一到他嘴里，自己就变成了预谋已久。沈蔓箐心头憋了一团无名火。

可还不等她开口，封翟行森冷的目光已经落下，“送她去。”

“封先生，您这是……”明明心中是在乎的，渴望沈蔓箐留下。何必这样逼迫自己？

李秘书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

也不明白封翟行为什么要硬撑着这幅身子出来。他甚至都能想象到此时封翟行正在经历的痛苦。换个人就不能在这儿正常的说话了。

“既然她要走，强留下也没有任何意义。”封翟行声音很粗，没人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用了多少力量。

李秘书神经紧绷，越发担忧他的身体状况。

封翟行的性子他们都了解，也不敢开口劝说。

“你，去送她走。”

李秘书清晰的看到封翟行额头上浮现薄汗。

“封先生？”

封翟行抬了抬眼皮。

“是。”李秘书终于妥协，余光扫到不远处站着的医生护士，他们应该都是在等封翟行，“沈小姐，走吧。”

李秘书声音冷漠，如果眼神可以杀人，那沈蔓箐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。

“我会按照约定到时辰回来。”沈蔓箐没有去看封翟行一眼。袖下捏紧的时候却轻轻的颤抖。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惶恐什么。

两人从医院出去，全程一直沉默。

沈蔓箐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，把地址拿给李秘书看。

“你确定那些人当真不是在害你吗？”李秘书冷漠嘲讽道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恭敬。

“有什么话李秘书可以直说。我不喜欢别人跟我拐弯抹角。”沈蔓箐并不反感李秘书。

想着之前她让李秘书送她去易迟那儿的事，她还有所愧疚，声音也放柔了，“我们的立场不一样，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站在我的角度想问题，但同样的，我不希望任何人对我评头论足。”

“是了。这才是沈小姐的真面目。”

李秘书一脚猛地踩油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