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赵德裕的声音,符恩才有点忌惮,他松开叶纵横,用手背抹了抹嘴角上的血。
赵德裕凑近一看,叶纵横脖子上有两排牙印正不断渗着血珠,不过看上去应没咬断大血管,应无大碍。他对符恩骂道:“你发颠咯!后日他老婆就要来赎人,特别说了要不伤毫发,你弄伤他,我怎交待?”
符恩只是死死地看着叶纵横,并不答话。
“你再忍忍,等我收到赎金和军火后,你将他吃了也不关我事!”赵德裕对符恩说道。
“报告司令,人质不吃也不喝!所有食物和水他都没动过!”有卫兵报告。
“他是想作死,三天饿不死人,但不能不喝水,给他多灌些水!”赵德裕命令道。
符恩轻蔑地笑道:“你们懂什么?他本来就不吃不喝!不必费事了!”
赵德裕喝道:“收声!我是看在龙帅(龙济光)旧部的面上才与你合作,你别坏我的事!”
等符恩走远,赵德裕指着符恩的背影对卫兵道:“看住他,别让他再下去!”
赵德裕离去后,几个卫兵架住叶纵横,捏住他的嘴给他灌水。叶纵横咬紧牙关不肯喝,卫兵们用尽全力也没灌进多少,一怒之下,将清水泼在他脸上,将虎笼锁好,自去赌牌九饮酒。
叶纵横靠在虎笼一角,脖子上的牙印火辣辣的疼,下身更是疼痛难忍,脸上都是冰凉的清水,顺着头发流到下巴。手脚被粗牛皮筋捆得结结实实,脚上还有一幅铁镣。这算是他有记忆以来经受的最大侮辱和困境了。在生死关头,一切荣华富贵、名誉地位、柔情蜜意都恍如一梦,还能逃出生天吗?
营救计划正在进行中。电城一家小茶楼的包厢中,梁秋已约到龙齐民饮茶。
“我姑母姑丈在佛山一切可好?”龙齐民是云南蒙自人,自幼父母双亡,由小姑拉扯长大,姑母也因他之故,二十二岁未嫁成为老姑娘,后嫁与一四十多岁佛山商人做续弦。姑侄感情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