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,我想跟您说的，也正是有关龙脉之源的问题。”越凌知道方先生与阿青感情颇深，这件事交给他,想来还是靠谱的,于是她便没有在寻找阿青的事上多作纠缠,而是直接换了个话题。

她略微整理思绪，把今天从顾意那得到的情报一五一十地告知给了方先生。

“方家以前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么？”说完后,越凌很认真地追问了一句,“按照那神秘人的说法,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龙族眷属。而整个龙族能够出来活动的，除了罗垣以外,也就只有他一个而已。”

“这……”

方先生猛地接收到这许多讯息,也面露惊讶之色。他沉吟许久,才缓声道：“根据方家以前留下的资料记载,每次龙王出现时，虽然不见有其它龙族跟随在它身后，但确实都有眷属跟随的……”

“……这就不好说了。”越凌皱眉思索，“会不会是因为那些龙王先行归位了,所以仰慕强者的异族选择投奔龙族,跟随龙王呢？在龙王身故之后，这些异族就会再次消散？

可现在,罗垣与历任龙王都不同，他始终没有承认过自己龙王的身份,所以也不会有什么眷属被招揽而来？会是这样么？”

“极有可能。”方先生赞同，“就连我们方家也不知道，以前出现的那些龙族眷属究竟是数千年来始终忠心耿耿追随龙族的，还是当每次龙王出现后才见风使舵投奔到龙王麾下的。如此看来,应该是后者的几率更高一些。”

“我也这样认为。”越凌认同道。

“还有那个神秘人。”方先生继续道，“我翻遍了方家的资料记载，却始终找不到龙族之中存在这这样一个人物。

按照你们的说法，他应当是从数千年前的那一战之后，就一直存活至今。可是，至始至终却也没见他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。

我们方家，曾经数次斩杀转生的龙王，但也从来没有见过有这么一个人物的出现。”

越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：“根据我的推测，他虽然在龙族之中地位不低，但目前看来，实力却并不如何突出。

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出过手，言辞虽然颇为尖锐，但是实际行动上却

始终避免与我们产生正面冲突。

所以，我怀疑他的能力至少是受到限制的。

以前的龙王都会在第一时间回归，那么自然就不需要他出面，只有这一次，龙王觉醒之后却迟迟没有回去，他这才坐不住，现身于人前。”

就这几次碰到顾意的情况来看，事实上，顾意出乎意料地好说话。

虽然他看起来态度嚣张恶劣，但不过都是虚张声势，只要他们摆明了不愿意配合，他即便再怎么气恼，却也几乎从未采取过强制措施。

越凌屡次挑衅于他，他也没有表现过丝毫要对越凌动手的意图。

他唯一一次主动攻击他们，也就是指使飞鸟撞坏了他们的直升机。

但顾意也说了，他压根就没有想到那个铁皮盒子竟然那么不结实……这说明，他根本就没有主动攻击他们的意图。

要知道，他可不是那个与越凌交情匪浅，彼此知根知底的顾意。

眼下的顾意身为龙族，明明应该对人类无比仇恨，但却又始终不曾真正对他们出手，着实是件奇怪的事情。